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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自有嬤嬤與丫環出去清算安妥，又連續上了夕食。

耳垂上未戴一物。

說罷，回身拉出一張空缺宣紙來，筆桿低著下顎略一思考後下筆勾畫。

夏寧被看了個莫名其妙，回道：“是呢，羅先生曾與奴誇口說，他們北海來往各個國度的海航圖便是他祖上繪製的呢，那年來南延，便是重繪通往南延的海航圖，說是海疆時有竄改，十至十五年就需重繪。”

非常童趣。

聞聲門彆傳來腳步聲時，撤了一張紙擋住畫作，行動之間，眼眶已染了紅色，含著汪汪淚意，一字一字的默寫女誡。

梅開等人因著耶律肅的啟事，不敢隨便奉養在側。

“小奶貓叫甚麼好呢……”

夏寧站在側首，將他的神采看在眼中。

細細回想著小奶貓的模樣，寥寥幾筆勾畫，倒也畫出了七八分神似。

一盞茶不到的工夫，就得了一副人像。

耶律肅神采冷下，手指曲起在桌上用力敲了兩下，“夏氏。”

在耶律肅看來也就多了幾分決計為之。

夏寧倒是毫不在乎，擺了擺手，“無妨，夾在一疊裡頭看也不顯眼，快帶它下去，看這黑漆漆的模樣，委曲了那一身標緻的白毛。”

這下十足印上了小小的貓爪印。

小廝剛纔還滿臉笑容似菊花團團，此時一聽，刹時枯萎，且狠狠吸了口氣冷氣，再想起他本日連說了兩個可惜，要了命般的勸道：“您好端端的做甚麼想不開，竟要肖想驃騎將軍的外室！您是不曉得將軍衝冠一怒為紅顏，為了那外室都與陛下分裂了！”

側頭時，暴露她小巧的耳垂來。

夏寧搖了點頭，“奴技藝不精……”

而是對著特彆的畫技感興趣。

耶律肅的視野鋒利看向夏寧，“他會繪製堪輿圖？”

夏寧也不活力，一把抓起小奶貓喚來丫環，叮嚀道：“快把這小牲口帶下去洗洗。”

夏寧細細抽泣了一兩聲。

下筆極快，筆鋒走勢雖不淩厲，但極有自傲不見躊躇。

夏寧柔著聲，說道：“羅先生教習我們直至禁令公佈，這纔不得不回了北海去，未曾抱得美人歸。羅先生說他要將這南延都城的繁華、地理、風情風俗一一記錄下來。”

想著氣候漸涼，上的是羊肉鍋，上麵浮著一層紅花花的辣子油，羊膻味和著撲鼻的微辣香味，聞得人丁齒生津。

夏寧便回道：“低劣畫作看著教大人見笑了。是在天青閣請了位北海來的異國先生教的。”

紙上寥寥幾筆勾畫出小貓走路的神態。

耶律肅進了裡間，走到八仙方桌旁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