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裡埋頭做針線活的竹立一聞聲拍門聲,昂首暴露一張笑盈盈的臉,撂動手裡的針線簍子,欣喜道:“定是大人來了!我這就去開門!”
侍女會心,兩步上前拉住了嬤嬤的胳膊就一旁扯去,拗口的南延官話說的磕磕絆絆,可手上的力量卻不小:“我們當下人的,主子們說話,不要摻雜的號……”
眼底的嘲弄之色更濃,視野愈發放肆的高低打量:“真不知如何被肅哥哥看上的。”
話音才落,門外一人伸手,竟是直接將竹立推開。
可不等抓住這纖細之處,中間的嬤嬤聞聲圖赫爾的威脅,氣的直嚷嚷起來:“公主不甘大可找將軍說去!欺負我們蜜斯與我這老太婆算甚麼本領!”
嬤嬤憤恚不得,將軍好不輕易的得了一個外室。
嬤嬤想要甩開她的胳膊,愣是冇甩動,豎著臉怒道:“放開我!你這無禮的東羅婢子!”
夏寧長在北裡裡,甚麼肮臟肮臟的話冇聽過。
嬤嬤聞言,愈發將夏寧護的好些,開口就要叫保護時,一隻手卻輕柔地搭上嬤嬤的胳膊,將她的手臂壓下,含笑道:“嬤嬤眼力勁實在不好,竟冇認出來這位女人是東羅公主。”
竟然是那東羅公主!
“公主有話直說,何必讓下人脫手。”
夏寧再次開口,眼神冷酷的看向麵前的圖赫爾,臉上的笑容褪的乾清乾淨。
可侍女身上有些工夫,便是竹立、梅開、嬤嬤幾人都不是她的敵手。
臉上冇有惱意,杏眸溫馨如一灘冰冷的死水,直視著放肆的圖赫爾,咬字清楚:“讓你的人放了我家嬤嬤。”
圖赫爾內心嘲笑一聲。
梅開抱著小奶貓進屋去,小院的門就被敲響了。
視野迎上,毫無忐忑之色。
可、她們是如何找到這兒來的?莫非是將軍流露的?不!不成能!將軍將夏氏藏了三年多,現在還冇和公主如何呢,怎能夠將夏氏的事情流暴露去?
待在廚房裡的嬤嬤一聽出事兒了,暗叫聲糟了。
身後的侍女趕緊扯了下圖赫爾的衣袖,止住她的話,用東羅語低聲說了句甚麼,圖赫爾才略收斂起目中無人的放肆,高低打量夏寧一眼,語氣高高在上:“你舊時肅哥哥養仔內裡的女忍?”
嬤嬤的氣勢涓滴未落下風,“東羅公主也該遵我南延的端方,擅闖民宅、不尊老者,光這兩條就是鬨到上官跟前我們也是占著理得!”
她一把撈起小奶貓塞進梅暢懷裡,管不上小東西瑟瑟顫栗著,低聲道:“鎖進屋子裡去,彆被嚇死了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