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發明,白日裡的耶律肅會收斂很多,這恰好能讓她得寸進尺。
耶律珩的手指膠葛了下,最後才鼓著勇氣道:“昨日是肅表哥的大喜之日,孫兒去道賀了。”
她坐在廊下的圈椅裡,腳邊窩著一隻純白的雪糰子。
耶律肅不挑食,但本日這一桌早食到處照顧著她的口味,軟糯酥爛、清甜爽口的款式居多。
另有一名輔國公的位置空懸。
一夜巫山雲雨。
耶律肅席間話少,見她不好好吃,這才偏了一抹視野來,手指在桌麵上敲了下,“當真吃,吃完歇半個時候另有湯藥。”
攥著她的手遲遲冇有鬆開。
她嘟囔了聲,嬌氣的不可,“這模樣還讓人如何喝粥?”
夏寧說話隨性慣了,剛想嬉鬨幾句,重視到他的說話,心生一念,板起臉來,纖細的指尖曲起在桌麵上咚咚敲了兩下,學他的模樣,“您喚我甚麼。”
這亦是太皇太後的私心之一。
這些光陰,荷心也摸清楚了夏寧的癖好,曉得她不喜奢糜,隻綰了一個簡樸的婦人髻,隻是在遴選髮簪金飾時,一一扣問。
她斂了媚色,倒也有幾分唬人的氣勢。
渾身透著虛脫感。
荷心扶著她穿衣,因在混鬨時披髮濕濡了大半,也不好綰起髮髻,隻得用棉布細細的擦拭個半乾,披在肩上等著。
她渾濁的眼中排泄歡樂,“珩兒當真是好孩子……”
他扣住她後縮的身子,緊緊監禁。
“晚了。”
太皇太後拍了拍他的胳膊,有力道:“快,去罷,本日皇祖母乏了,明日再來。”
可恰好他麵上還是那副高冷、矜貴的態度,隻是在待她的事上,和順的讓人幾近抵擋不住。
她有些獵奇,昨晚那些事,是因大婚,還是因酒。
喝完藥後,她精力便有些不濟。
耶律肅的視野淡淡攏著她,將她的手拉下去,攥在手中細細摩挲,偏麵上還正色道:“吃罷。”
這一頓早食,他們吃的很慢很慢。
如何又是她。
他不是那樣的性子,對夏氏統統的耐煩放縱已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