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肅製止時,看的是傅崇,但警告的何嘗不是夏寧。
看來不止是活著,還活得肥肥胖胖。
她言之切切,言語間分寸拿捏恰當,可一雙杏眸更是動聽,直勾勾的看著人,幾近要把人的心都看軟了。
傅崇得了答應,這才走近他們。
傅崇和順的標準掌控的恰好,不過分也不顯得虛假,“夏娘子彆忘了一件事,她犯了一樁大錯。她本來無辜,卻被仇恨懵逼雙眼竟想要去暗害景拓,乃至於擾亂局勢。放走景拓不說,乃至幾乎要了你與將軍的性命。放了她,容得她去尋死,出錯所需支出的代價未免太輕鬆了。”
耶律肅怎會未發覺,終究隻是警示的瞥了眼傅崇。
一來一往,言語間挑不出錯處,但氛圍不睦。
耶律肅眼神拂過一瞬濃墨的暗色,接著就伸手將她用力抱入懷中。
夏寧淺笑著彎起眼睛,利落的福了福身,笑的明眸活潑,卻又不至於過分光輝,“多謝將軍。”
夏寧站直了身子,分歧於方纔鋒利、涓滴不肯意讓步的架式,眼神中多了幾分竭誠,“方纔是我言辭冒昧了,還望傅將軍勿怪。隻是那小婦人喚我一聲先生,我與娘子軍都是從兗南鄉裡一起逃出活下來的,實在偏疼疼些她,門生之過,為師者亦有錯,當時為了讓她們能活下去,隻顧教她拳腳工夫,導致她心生邪念,幾乎闖下大禍,我代春花賠個不是。”
但她神情平淡,這話隨口說來,仔諦聽著卻又像是冇阿誰意義。
隻是……
夏寧皮笑肉不笑的回視,“勉強活著,傅將軍倒是看著精氣神兒不錯。”
“倒不廢糧,廢些心機罷了。”
“將軍,夏娘子,”語氣恭敬,也透著恰好到處的疏離,“夏娘子看著像是大好了。”
耶律肅當真聽她言語,“曉得我們要分開南延之事了?”
這話就差直接說:我關押著她為了她好。
耶律肅也想起了此人,回身看向傅崇。
傅崇無聲退下。
夏寧收斂起笑意,向傅崇屈膝淺淺一福,行動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傅崇趕緊側身避過,不敢直接管下。
夏寧安然接管他的體貼,隻是搖了下頭,神情淡淡的,並無太多其他色彩,“下午那會兒扈大娘,就是娘子軍幾人來看過我,說了會子話,吃了藥才又睡了會兒。”
最後一句,夏寧拿捏著本身在耶律肅心中的身份逼迫傅崇服軟。
夏寧的笑容明豔,眼神咄咄逼人,眼底不見一絲笑意:“按傅將軍這麼說,我豈不是罪惡更大?”
夏寧點頭,杏眸眼角微微垂下,語氣也還是淡著,“是啊,全部南境都喧喧鬨鬨的,總不能獨我一人不曉得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