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陳大人?”安然道:“是工部陳大人。”柴世延聽了忙叮囑了玉娘幾句,倉促去了,到了前頭果是陳大人。
玉娘道:“我也是這麼想,這事還需爺幫補著些,反正我哥哥若得個端莊謀生,好過他去外頭荒唐胡為。”
柴世延聽了問道:“有甚不平穩?”
越思越想內心更加愧悔難當,及到好了些,故意玉娘跟前認個錯,卻又實在無臉見這個親妹子,不想這日玉娘倒先來了。
這會兒柴世延問起來,玉娘便把他個要開藥鋪子事與他說了,柴世延道:“可見是真改了性子,倒考慮起端莊事來,你家那宅子守著官道不遠,且四周很多村莊,人丁也多,若近處有個藥鋪子抓藥瞧病,誰還車馬勞累跑到縣裡頭折騰,這藥鋪子開起來不難,倒是要尋個郎中坐堂纔是。”
柴世延見了那紮告上寫千真萬確,內心頭歡樂,忙跪下與陳大人叩首道:“小謝大人提攜之恩,今後如有驅遣當萬死不辭。”
柴世延道:“你不知朝廷文書已然發下,想不日便到縣裡,到時爺得了出息,還怕誰來,莫胡思亂想,隻一心與爺生個子嗣,秉承柴家香火,將來封妻廕子,指日可待。”
穿過山石洞,那邊纔是端莊花圃子……伉儷兩個逛了足一個時候,眼瞅日頭上來,暑熱蒸騰,便那邊臨鬆閣樓上坐了吃茶。
陳玉書道:“我們家前頭門樓子做謀生倒便宜。”玉娘聽了悄悄點頭,道:“你且莫忙,待我家去與爺商討過再說。”
陳玉書雖給安然扶了起來,卻道:“妹子便受不得哥跪,我們陳家祖宗牌位總受得,mm既來了,瞧著哥祖宗牌位前叩首悔過,也做個見證。”
玉娘瞧了一會兒外頭風景道:“我們這花圃子倒是修好,隻我內心總有些不平穩。”
柴世延道:“他是本身尋死與爺甚乾係,你且莫理睬這些,你哥哥那裡如何了,這兩日事忙倒未去瞧他。”
玉娘道:“常言道樹大招風,財不露白,想你不過一個白身,府裡蓋這麼個花圃子,恐故意人瞧了去不當。”
陳大人忙扶起他道:“說甚麼驅遣,隻這提點刑獄乃是大事,且記得為民做主纔是……”說了一番場麵話纔去了。
玉娘見本技藝給他握掌中,身邊秋竹婆子都瞧眼裡,忍不住臉一紅,忙抽回擊。
到了背麵,玉娘隻見本來那堵後牆不見了影兒,給一彎粉牆替了,粉牆邊上兩扇硃紅門上著鎖,婆子過來翻開,推開門,劈麵而來一陣香氣,不由道:“也不知是甚麼花這般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