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一聽,還當是柴世延得了好姻緣,要賞她好處呢,內心歡樂上來,那還顧得摔不摔疼,一咕嚕爬起來,跟著安然到了柴府。
賈有德說了一大篇子話,才瞄見柴世延神采不大對,瞧著有些陰沉,倒是半分憂色不見,內心頭迷惑,便道:“莫非哥還不中意”
柴世延聽了倒笑了一聲:“玉娘莫說這般氣話,爺知你心,想你我結髮伉儷,便與爺說兩句至心話兒又如何,偏玉娘這小嘴倒比那蚌殼還緊上幾分,何曾有甚麼好姻緣,便有好姻緣,與爺甚麼乾係?”
待進了二門才覺不對,扯住安然道:“怎進了後院來?”媒婆心道,柴府後院另有哪個,這些納妾之事,雖需知會大房,隻這樁姻緣若成,卻有喧賓奪主之嫌,鬨到大娘子跟前卻不鐺鐺。
那郎中言道:“情誌不遂,鬱結於心,兼急怒攻心,血不歸經,故此嘔出血來,乃是口淤血,若不嘔出積內心,天長日久不定就成了大症候,現在倒好,腹中胎兒也無大礙,埋頭保養幾日便可無事,倒是需寬解纔是。”
玉娘這一覺卻睡得好,展開眼已是掌燈時分,隔著帳子燈影兒中瞧見帳外有人,還隻當是秋竹,便喚了一聲。
話說柴世延本想摸索摸索玉娘,哪料玉娘這般烈性竟求休書,若不是安然說園子裡管事到了,他還真不知本身如何下台。
從上房院出來,神采陰沉,安然瞄見爺神采,內心不覺敲鼓,雖園子管事到了,倒是詢平常之事,哪有甚要緊事,是安然假托要緊,把爺誆了出來,爺這般惱,一會兒若見了管事曉得無事,豈不要問本身罪惡,說不得就要挨板子。
柴世延見她仍這般,想是不信本身,不覺恨上那多事媒婆道:“倒是那媒婆可愛,多少冇媳婦兒男人,巴巴給爺說甚麼親,倒惹爺後院失火,幾乎燒了聯營,到這會兒玉娘還憤恨爺呢,玉娘若不信,這會兒爺便喚了她來,劈麵詢她。”說著喚人出去,讓去外頭知會安然,把媒婆尋來,玉娘還未及攔他,已傳出話兒去。
玉娘咬著唇半日不言聲兒,內心卻轉了幾個過子,暗道,前番雖是本身錯,今兒那孀婦之事,馮氏言之鑿鑿,怎會是假,莫不是這廝用話誆她,卻又想,前後纔多大會兒,怎他就換了心腸,便道:“說甚麼試不試?你如故意,納多少出去,誰又攔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