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世延在她腰上摸了幾把,眸子轉了轉,想起一計,便道:“哪日在酒樓吃酒,聞聲隔壁幾個男人暗裡群情,說我們高青縣裡若論姿色,爺府裡的大娘子或可拔了頭籌,若論皮膚白淨,身材婀娜,倒是陳家的婆娘數第一,便瞧那臉就曉得身子不定如何白淨,爺當時聽了,隻一笑便了,想著這些人曉得甚麼,不定模糊瞧見個影兒就胡言亂語起來,玉娘是爺家下婆娘,早不希奇,隻嫂子爺倒未見過,今兒秘聞瞧瞧,嫂子這張粉麵倒端的白淨,不知身上如何,若容爺瞧個秘聞,嫂子今後便說甚事爺能不依。”
忽瞄見那邊屋子角堆著很多書,便問陳玉書:“這些書怎堆在那裡?”陳玉書目光閃了閃,這是他昨兒倒蹬出來,籌辦今兒弄到縣裡的書鋪子,想著多少能換幾個錢,家裡頭從底兒翻出來,也就剩下這些書了,是他祖父的存項。
那婆娘自發得盤窩住了他,內心歡樂,正要下心機勾他,如何不依,端的當著柴世延的麵兒寬衣解帶起來。
柴世延攥在手裡,狀似偶然的敲了一下窗戶,外頭的安然曉得機會到了,莫轉頭直奔背麵來,進了屋見陳玉書仰躺在炕上,呼呼睡得正熟。
便跟柴世延道:“這些書白擱在家裡無用,眼瞅進伏雨水多了,恐招潮氣糟蹋了,倒不如賣給書鋪子給哪些有效的人使。”
那丫頭已邁腳出去了,到背麵把陳玉書交代的話兒跟趙氏學了一遍,趙氏叉著腰,一口唾沫啐在地上道:“他倒會趁火打劫,吃金華酒?若不是瞧著有客,糞湯子都不給他吃,常日幾日不著家,偏趕上這個日子黏在家裡,怎不死在外頭。”
安然聽了,眼睛一亮,暗道本身就說爺現在跟娘伉儷和美,如何會惦記這般暴虐婦人,本來是計,內心放下,幾步走了出去,在窗外頭聽著動靜。
“姑老爺?柴府?你說的是柴世延?”小廝暗道陳家另有幾個姑老爺,統共不就那一個,忙點點頭道:“剛小的瞥見姑老爺騎著高頭大馬過來,便忙來尋大爺報信兒,恐怠慢了姑老爺,大爺要打主子的板子。”
柴世延一偏頭略避過,卻推了她一把道:“你那男人在呢,不定一會兒過來,瞧見你我在一處,卻像甚麼話?”
陳玉書聽了,心道這婆娘今兒倒利落,這般痛快便拿出私房錢來買肉打酒,平常一文錢都恨不得藏起來,防本身男人倒跟防賊普通,卻想今兒倒運氣,沾了柴世延的光,打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