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內心是愧悔難當,那裡還坐住,摺好簽紙謹慎放於袖袋當中,叮嚀安然與他拿衣裳。
待娶了玉娘進門,先頭婚燕爾,雖玉娘性兒冷些,柴世延涎皮賴臉湊上去,也還耐著性子,日子長了那裡另有此等耐煩心,且玉娘又不知順著他性兒哄他歡樂,反倒冷言冷語跟他頂著,就為著個董二姐,竟是跟他說話都淡淡,弄伉儷生份。
想玉娘自嫁了他,何曾有過如此時候,便婚時,也未見與他調笑一二,不想現在卻跟換了小我普通,本就姿色過人,以往卻有些木呆,現在這般,添了幾分嬌俏內,竟說不出勾魂,直勾柴世延,內心又酥又癢,恨不得當即便把她按身下,利落消受一回。
自使了安然去送信兒,玉娘炕上獨獨坐了一會兒,才讓秋竹重開嫁妝,於花盒當中撚了那朵大紅牡丹手,簪與鬢旁,對著銅鏡打量半晌兒。
瞧得出決計打扮過,粉麵施了香粉,唇上胭脂塗好,趁著一張小臉兒白裡透紅,兩道細彎彎眉下,一雙秋水明眸瞅著本身,雖仍有些淡,眼底卻仿似帶著幾分模糊情義,上身兒穿戴家常白衫兒,下頭倒是一條大紅織金挑線裙兒,裙下弓足藏於繡鞋當中,似露非露,映著鬢邊一朵大紅牡丹花,這腰肢兒,這身材兒,真真說不出如何都雅。
母女這裡算計不提,再說柴世延,內心想著玉娘,恨不得一腳便邁進家去,這一起是馬加鞭,到了柴府大門,翻身上馬,馬鞭子甩給安然,過二門直奔著上房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