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還怕甚麼,出去尋人寫了狀子,趕著去縣衙裡伐鼓鳴冤,那陳大人聽得衙外有人伐鼓,正要升堂,卻見柴府小廝送了信來,拆開瞧了一遍,內心有了計算,喝令升堂,鄭老夫遞了狀子上來,苦主堂,陳大人令衙差去傳喚周養性叔侄到堂對峙。
董二姐昨夜實在疲憊,哪管得旁事,周養性一走便矇頭大睡,不防柴世延一早就來,被他扯地上,方纔復甦。
這日周養性來,兩人一處裡吃酒,周養性本成心灌他,陳玉書又是酒肉之徒,有甚心計,未幾時便吃得酣醉,仰躺炕上睡了疇昔,周養性推了他一把,見睡得實才放了心,立起來從帳後追著趙氏到了背麵空屋子裡,摟一處親嘴,撩裙,褪褲兒正要乾。
周養性現在正陳玉書家裡,卻又勾連上一樁風騷事,周養性前兒來陳家迎頭撞上趙氏,見這婦人生妖嬈,周養性不免有些心癢,便眉來眼去,兩下裡有了意。
釧兒渾身直顫抖抖,直覺兩股疼撕心裂肺,現在可不都去了半條命,哪還受得甚麼手腕,張張嘴剛吐出一個字,柴世延尚未聽真,那董二姐忽瘋魔普通衝過來,拔下頭上簪子,猛地往釧兒脖頸刺了下去:“你這死丫頭敢冤枉我,我與你拚了。”一簪子下去,正巧紮釧兒脖子。
柴世延從屋裡繞到背麵,忽瞧見後牆上立著梯子,想是倉猝間未及撤下,瞧那牆頭草已是倒了一半,直通到許家後宅那邊兒。
那鄭老夫如何敢去,忙跪地上與安然叩首道:“平大爺,我平大爺哎!現在您就是要了老頭子命,也還不清二百兩銀子啊。”
小廝提了一桶井水過來,嘩啦潑釧兒身上,那井水冰冷沁骨,釧兒如何禁,打了個激靈醒過來,渾身顫抖也不知是怕還是冷。
周養性知這婦人不是個有耐煩性兒,若不安撫恐要好事,便扔了石頭過來,知會二姐,晚間一會。
誰猜想這婦人如此狠辣,待把她拉開,釧兒已倒地上,柴世延令人拖了釧兒下去,請郎中來瞧,雖是丫頭死府裡卻也費事,站起來走到二姐跟前,微微哈腰下去,捏起她下巴抬起來,陰沉沉道:“以往爺倒小瞧了你,竟是個心狠手辣婦人,你當你死不認,爺便冇法兒可想了嗎,爺讓你睜大眼瞧著,爺如何把你那奸,夫找出來,把她拉下去關柴房裡把守起來。”董二姐還待叫,上來個婆子堵了嘴拖了下去。
安然從荷包裡尋出一塊銀子,塞他手裡:“如此可有銀子了,這會兒去,若過了晌午還聽不見你遞狀子,賭坊賬可就拖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