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見她抿嘴含笑,眉眼含情兒,以往一條大辮子打散,梳了婦人髻,四鬢光溜,暴露一張粉麵珠圓玉潤都雅。
秋竹道:“我免得。”兩口兒說了會兒梯己話兒睡下不提,次日一早,秋竹便叮囑她婆婆留意許家那宅院動靜。
那日趕上爺家來早些,天氣未黑,安然乾脆就從背麵角門出去了,不想東邊門上了鎖,便從西邊夾道疇昔,走著走著不防頭上咚一聲,捱了一下子,不知甚麼東西打頭上,倒生疼。
說著長歎一口氣道:“想著這些,我就替娘委曲,爺雖現在好些,過往乾下那些荒唐事,也真令人寒心。”
周養性滿口應下道:“這有甚難,這會兒先讓爺利落了是端莊。”說著建議狠來,那董二姐淫,聲浪,語迎湊著,叫跟房上那發,春貓兒普通。
秋竹白了他一眼道:“不防你倒是個捨命不捨財男人,一雙鞋罷了,值甚麼,穿破了我再與你做,恰是想著你縣外跑,這雙根柢納厚些,你若不穿,明兒我給了壽安去,他巴不得要呢。”
安然揉了揉腦袋,低頭去尋,倒是個塊石頭,撿起來打量了打量,昂首看去,定是從牆那頭丟過來,安然先是想罵人,後一揣摩不對,這院牆後是許家宅子,前幾月就搬走了,縱留個家人看家,也該前頭守著門,冇得跑到這大後沿子來做甚麼。
秋竹喊了幾聲都冇喊住,心道莫不是出了甚麼事,忙著摘了圍裙,交代婆婆幾句,隨後跟了疇昔。
越想越不對勁兒,安然立牆下,往上細心瞧了瞧,忽發明這一骨截牆頭草東倒西歪,想到甚麼,安然唬了一跳,暗道,莫不是半夜裡頭出去了賊,探聽得許家宅子冇人,從這裡翻牆出去。
乾著事也不消停,聽那周養性道:“早知二姐這般銷,魂,當初如何捨得與了旁人,倒該爺納了家去纔是。”
隻安然倒更加想不透,雖周家那老寺人手裡有錢,周養性倒是個不折不扣窮鬼,常日尚經常傍依著爺混個吃喝,如何捨得下這麼大本錢,置下個宅子隻為戀著奸,情掩人耳目,況早把董二姐弄到了手,若真如此撂不下,當初還不如直接給了贖身銀子,把董二姐抬了家去,還不想如何折騰如何折騰,典這宅子銀子也夠了,何故費這些事。
玉娘聽了,真嚇出了一身盜汗,如何想到,那周養性竟如此大膽,若不是給安然瞧破構造,有董二姐那淫,婦做內應,給周養性摸進上房來,做出甚麼事,本身縱死也落個臭名頭,好不惡毒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