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養性悄悄考慮,這事兒與賈有德幾個說不得,說給春妹想來無妨,便把怎觀音堂趕上柴府大娘子,如何人間少有個絕色,等等一併說了。
周養性倒笑了:“好你個小婊,子,跟爺這裡使心眼兒,你要甚麼,儘管說來。”
現在這般時候,周養性有甚麼不敢,卻想那柴府裡是人,現在他大門都難進,何況後宅,如何能到手,跟春妹兒說了,那春妹道:“倒是個實心眼兒,前些日子奴去外頭走動,正從柴府背麵顛末,見那宅子後牆外臨著宅院閒置著正往外典,你置手裡,令人清算了,夜裡柴府前頭上了二門,後宅裡連個小廝都不見,你搬個梯子從牆上疇昔,誰還拿了你不成,隻莫撞上柴大爺,想來這豔福便讓你消受了去。”
周養性仍不放過,抓著她更加入了幾十下,方泄出來,發作一番,纔想起春妹兒,忙把人翻過來,隻見兩眼兒翻白,神采紫漲,氣都要倒不過來了,把個周養性唬不可,忙撥了她嘴裡汗巾,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口,半日方嚶嚀一聲回緩過來。
春妹伸手摘了他腰間荷包,一股腦倒桌子上,見隻一錠一兩銀元寶,剩下些散碎銀子,惦著有五六錢,也有三四錢,都不算奇怪,又去摸他袖中,卻摸出一本精美冊子來,待要翻開瞧,被周養性一把奪了去道:“旁任你挑,隻這個卻不能給你。”
脫了外頭比甲,上頭隻穿戴白紗衫兒,輕浮透亮,透出裡頭大紅抹胸兒上,一截子烏黑胸脯,下頭翠綠兒綢褲裹著兩**兒,石榴裙兒也不穿,暴露兩隻弓足套著一雙大紅軟底兒睡鞋,鞋麵上是一對嬉水鴛鴦,好不勾魂兒。
周養性聽了,眼睛亮了一亮,忙摟她懷親了個嘴兒道:“果然你有法兒讓爺到手,隻你要甚麼金飾衣裳,爺都與了你。”
春妹戳了他額頭一下道:“白生了個七尺男人,就這麼大點兒膽兒,她便尋死也要落個明淨名聲兒,怎會露甚麼行跡,隻怕你不敢罷了。”
周養性眼裡嗖嗖冒火,直愣愣盯著春妹兒,眼裡恍忽倒仿似是那玉娘普通,春妹那裡是睡了,早聞聲周養性來了,用心做樣兒。
春妹被他包下小一年了,怎不知這廝手腕,專愛這般,她越叫喊他越起興,想本身今兒需籠住他,便更加軟了身子,叫喊一聲高似一聲,外頭聽著不似**樂事,倒像殺人普通。
周養性神魂顛顛,瞧著玉娘進了陳府仍不動勁兒不知待了多少時候,直待到日頭當空覺出熱來方迴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