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內心活起來,又不好明著問,前兩年年紀小,倒是常打趣,便笑眯眯瞧著她道:“姐姐怎不到屋裡服侍,卻廊下做甚麼,雖是仲春裡,晌午頭上日頭也曬,轉頭曬黑了臉,可如何好。”
玉娘以往勸他,哪有現在這般苦口婆心,說上兩句他不聽,便冷下臉不說了,柴世延那裡聽得出來,現在玉娘這一番話說出,鑽進柴世延耳裡,倒真入了心,暗想,畢竟是結髮伉儷,與旁婦人分歧,那些婦人隻當傍著他吃穿淫,樂,雖哄他歡樂,卻哪如玉娘普通,實打實對本身好。
他昨兒吃半醉本想去院中,想起他相好春妹這幾日身上不利落,乾不事,旁粉頭又瞧不進眼裡,董二姐身子倒,隻現在被柴世延抬了家去,周養性現在真有些悔,怎就跟董二姐乾了那麼一宿,該著乾那婊,子幾日才利落,現在卻再沾不得分毫了。
陳玉娘裡屋妝台前抿了鬢收回來,正聞聲安然話兒,若旁人還罷了,隻安然一提起周養性,倒勾起她恨來。
說著從炕高低來就要走,秋竹忙端茶出來,玉娘接過遞他手裡道:“剛不還鬨渴,又不是趕著去做狀元,忙甚麼,吃了茶再去不遲。”
先把死人抬到閒屋裡藏起來,老寺人拿了銀子出來,讓周養性去尋門路,掩下此事,周養性想起衙門縣太爺與柴府大娘沾著些親戚,便忙著來尋柴世延,不想擺佈等了半日不見人影,正焦急呢,一昂首方見他東風滿麵走將出去……
想到以往對她蕭瑟,更加慚愧上來,摟著她道:“昔日是爺不是,倒惹你生了很多閒氣,從今兒起,爺都聽玉娘,我也知那些人信不得,隻男人漢街上走動,少不得幾個傍依罷了,爺留個防心便是了。”
周養性趁著酒性,抓起那丫頭兩條腿兒瞧也未瞧,直入了出來,那丫頭一聲慘叫昏死疇昔……
柴世延與玉娘廝磨這大會兒,她又應了那事兒,內心正歡樂,性子也好上來,笑道:“我們伉儷,甚麼話說不得,安知我就不想聽了。”說著上去拉她手。
秋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放開他,安然捂著耳朵原地轉了三圈,才緩過來,再不敢說甚麼話兒,隻瞥著她道:“你這麼個凶暴性子,看趕明兒哪個婆家敢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