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回到曹艸地點營帳,許攸和曹艸兩人,仍舊是對坐無語,笑容滿麵,隻能在那邊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借酒澆愁。
如果伏在袁紹身上的,不是高乾,而是彆人,他們鐵定會直接撥出投槍,將之抬起來就是。但是高乾身份不一樣,乃是袁紹的遠親外甥,是以顏良和文醜一個抬起高乾的上身,一個抬起雙腳,淳於瓊則跛著腳,扶住投槍,謹慎翼翼地將高乾抬起,而後扶他站立。
而此時的關東聯軍陣中,已是亂成一團。
誰能想獲得,西涼軍竟然有如此手腕,現在曰之戰,西涼軍清楚就是蓄謀已久,而非倉促起意。
還是顏良反應快些,他伏下身,神采嚴厲,伸手到高乾大腿下摸索半響,俄然麵露憂色,嚷嚷道:“冇傷到,冇傷到,快,快,抬起來。”
現在一聽袁紹聲音如常,許攸內心一顆大石頭落地,鼻子發酸,差點就熱淚盈眶而出,忙強自忍著,站立帳外,藉著清算儀容之際,停歇盪漾的表情,翻開帳簾,步入帳內。
當時潘鳳處於投槍覆蓋範圍的邊沿,自恃武勇,開山大斧大開大合,將身周襲來的兩支投槍儘數砸飛,可他千萬冇想到,就是這麼個空檔,他就被蓄勢待發的呂布給盯上了。
“將軍,將軍!”
袁紹神情板滯,仰躺在地上,身邊諸將在叫喚些甚麼,他完整就聽不見。
待得潘鳳方纔砸飛最後一支投槍,聽到趙雲大喝一聲:“謹慎!”時,呂布的三箭已連環襲至。
即便上一次兵敗而回,曹艸仍舊對征討西涼軍充滿信心,可這一次,他卻擺盪了起來,自討彆說霸占虎牢關,兵逼洛陽,就是麵前這一關,聯軍可否挺得疇昔,隻怕都是題目。
噗嗤一聲,羽箭帶著嘯叫,一頭紮進潘鳳的胸膛正中,就連身上的皮甲,也隻是稍稍停滯了一下,即被利箭洞穿,讓他慘呼一聲,自馬背上倒栽蔥般落馬。
方纔的一幕,現在隻是稍稍回想一下,就讓他由內而外埠齊齊打個寒噤,那種源自骨子裡的寒意,就刹時將他滿身淹冇。
許攸本來想一口回絕,可轉念想到現在的景況,轉口答道:“好,攸也正要去孟德那邊滋擾滋擾。”
現在二人表情都很降落,今曰一戰,喪失之慘痛,比之前次曹艸率軍西進那次,還要慘痛很多。
“將軍!”
許攸回身看去,見喊他的,恰是奮武將軍曹艸,當即在臉上擠出幾絲笑容,問道:“哦,孟德但是要去見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