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當然有他本身的籌算。
次曰午後時分,這支前一曰方纔運出陽翟的糧草輜重錢帛,就又被呂布率軍幾近原封不動地押運返來,大宗的糧草輜重,他除留下少量自用外,一概上繳給車騎將軍李傕,至於錢帛,則誠懇不客氣地笑納了。
郟縣到陽翟,也就不到百裡的路程,精騎踏著晨光解纜,頂著丈許高的豔陽入城,要不是顧及著這裡是關東聯軍屯駐地,探馬四出,以防被偷襲,呂布完整能夠一起疾奔,早上一兩個時候趕到。
呂布率幷州精騎,作為前鋒,直奔陽翟,前麵跟著的,恰是車騎將軍李傕所率雄師。
呂布騎在雄峻威猛的赤兔頓時,一邊奔馳,一邊另故意機惟著這事。
“甚麼?!”
入城既畢,呂布還冇來得及出榜安民,聞聽潁川太守李旻等人率軍晨早才方纔離城,就吃緊忙忙地率軍出城,隻留下宋憲,以及五百精騎駐守,保持陽翟次序。
潁川太守李旻因著地主之誼,豫州牧孔伷一去,彷彿為世人之首,神采凝重,隱現憂愁,寂然問道。
至於這幫人所率雄師的戰力,呂布底子就不放在心上,一支不戰而逃的烏合之眾,連據城恪守的勇氣都冇有,可說是連雜兵都不如,那裡會是他麾下幷州精騎的敵手。
“也隻要馬超這個愣頭青敢自告奮勇地接這個活兒!”
可汝南袁氏四世三公,穩居大漢世家第一家,名聲卓著,弟子故吏遍天下,這麼件滅袁家滿門的差事,一旦做了,在士人眼中的名聲,可就完整毀了,此後彆說想要招攬賢才,就是不背一輩子的罵名,都不成能。
信使倒也不含混,徑直答道:“稟使君,有傳言稱,後將軍已率軍敗退南陽,魯縣已被西涼軍攻陷。”
城中如此嚴峻的動靜,還是很快傳到安好文雅的潁川書院,不過也就隻是如同石子投入荷塘,激起幾圈波紋後,就很快趨於安靜。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嚴令兵不卸甲,並安排充沛的值守兵力,防備有人異想天開地返來劫營。
幾近在同一時候,郟縣也送走幾支雄師,恰是車騎將軍李傕所率西涼軍。
他這話倒是說得不錯,郟縣的確是位於陽翟與魯陽之間,如若袁術未曾率雄師退回到南陽,西涼軍此舉的確是要兩端受敵。
“那就是了,明曰一早,我們換身便服,去潁川書院看看。”
長途奔襲倒冇甚麼,不到四百裡路,精騎緊趕慢敢,也就兩天多的工夫,懷揣車騎將軍李傕授意的聖意,對處所州郡長官有先斬後奏之權,也不虞糧草供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