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回到府中,還冇就著侍女端來的熱水抹把臉,即有人來報,說河東信使到。
還是仆人王允反應快,哈哈長笑一陣,端起酒樽,遍邀世人,朗聲道:“民賊伏法,真可謂大快民氣啊,來,諸君共飲!”
王允冷哼一聲,手中酒樽重重地放在案桌上,勃然怒叱:“董卓國之大賊,幾傾漢室,伯喈豈可懷其私遇,而忘大節,今曰誅有罪,而反相傷痛,豈不共為逆附?廷尉周毖安在,當收蔡邕定罪!”
一向覆蓋在洛陽城上空的陰雲,跟著白波軍郭太奉令東來帶來的動靜,而驀地一掃而空。
“哦,另有此等奇事?想來董賊已是天怒人怨,以是才遭此天譴吧。”
李肅腦筋仍舊有些暈沉沉的,愣了半響,才覺悟過來,河東信使,可不就是呂布派來的。
李肅雙眼圓瞪,做咬牙切齒狀,在心底裡,暗下決計,對本身大聲說道。
更何況,在如何措置呂布一事上,李肅態度甚是果斷,何太後也是躊躇不決,乃至隻能就此臨時擱置非論。
前兩件事,幾近就冇有朝臣有貳言,哪怕光祿勳李肅,也是迫於情勢,不敢反對。可第三件事,卻引發極大的爭議,最為首要的啟事,當然就是呂布現在仍舊駐軍於河東,既不像西涼諸將那樣,向朝廷上書請罪,也不打起燈號,率軍回師洛陽。
第三件大事,則是如何措置助紂為虐的呂布。
西涼餘黨,繼李傕、郭汜倉惶西逃以後,一向擁兵自重張望的胡軫、楊定和樊稠,也終究步厥後塵,拋下兵卒,逃回西涼。
“哈哈...”
李肅一起上公開裡唉聲感喟,左思右想,還是冇個主張,他先前還感覺呂布竟然不乘這個機會率軍前來,極其不智,現在才感覺,呂布如許反而跳出洛陽這個旋渦,手中握有重兵,不愁朝廷不拜他為幷州牧。
就因為這個原因,王允家宴,蔡邕固然名譽海內無匹,可還是被王允決計安排在毫不起眼的處所,企圖昭然若揭。
不管是從春秋名譽,還是從資格官職,蔡邕都比此人要高出不知凡幾,可蔡邕乃是應董卓的征辟入洛陽,剛到洛陽,即被董卓先拜為祭酒,然後舉高第,補侍禦史,又轉持書禦史,再遷尚書,甚得董卓恭敬,他也投桃報李,上書當時的天子劉協,欲尊董卓為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