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讀完戲誌才的來信,深吸一口氣,閉眼緩緩吐出來,手中的絹帛,顯得如此輕柔,如此有力。
一時候,天下除了地處偏僻的交州,以及尚未收到動靜的益州,已儘數一統於呂布麾下。
彆說崔鈞就是在張飛的天涯近前,就是堂中的石韜等人,亦是被張飛的這聲大吼,給震得雙耳發麻,嗡嗡作響。
說到這裡,石韜微微瞥了一樣冀州降將顏良,見他亦在側耳聆聽,持續道:“……去到長安,為父守孝,帳下郭圖。沮授。田豐。亦為他所重用,南陽張濟,襄陽劉琮,莫不如是。也恰是以,他的氣力,纔會增加得如此敏捷,變得如此薄弱。主公起兵,亦是為大漢天下,不忍萬千百姓陷身水深熾熱當中,現在既然天下承平曙光已顯,何不適應天意民氣,與呂布一道。共建天下承平。”
話還冇嚷完,他就見到大哥劉備和二哥關羽同時轉頭瞪過來,一個激靈,脖子一縮,剩下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來。
“奉孝賢弟如唔,定陶一彆,已倉促數年,當日為兄與賢弟痛飲美酒,共論天下,何其快哉。現在,唉,賢弟讀此信時,為兄已在遠赴長安之途,天下情勢竄改莫測,竟一至於斯。為兄此去長安,今後,或許有與賢弟再見之日,或許此去即為永訣,千言萬語,儘在不言當中,賢弟保重,兄字。”
“劉玄德能降,操,又如何降不得!”
說到這裡,關羽已是不堪唏噓,難覺得繼。驀地間,他一甩頜下長鬚,虎目含淚,對劉備道:“大哥,既然如此難以定奪,不若待呂布雄師至,小弟率五千精騎,與之一戰,勝,則與之戰,不堪,大哥再與呂布媾和不遲!”
在場的世人,即便像張飛一樣,內心有話要說,這個時候,也不便說出來。
崔鈞雙耳猶安閒嗡嗡直響,聞言對著關羽和張飛微一拱手錶示,即轉向劉備,持續道:“主公,正如誌才所言,現在呂佈勢已大成,關中,西涼,河洛,幷州,河套,幽州,冀州,荊州,一統天下已過半,五路雄師,氣力薄弱,所到州郡,紛繁歸順,實難撼動,與之為敵,勝之,亦難擺盪其底子,敗,勢將再難覺得繼,既如此,何不放下兵器,既免無謂的殛斃,更加大漢天下,萬千百姓,主公三思!”
“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