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決斷,可就遲啦!”
沉吟半晌,張濟哈哈一笑,對張繡道:“好,賢侄能說出此三點來,足可見平時冇少下工夫。嗯,先去歇著,惹事嚴峻,待老夫再想想,倒也不急在一時,倉促間做出定奪。”
天下情勢的安靜,並非是承平的到來,而是各大權勢。都在忙著整合消化到手的好處,呂布忙著整合幽州、冀州一部,劉備忙著整合袁熙帶來的兵力,曹操則忙著整合渤海,以及趁呂布冇來得及搶占的一些地盤。
就在天下人的目光,儘數投注在呂布、劉備和曹操三人的角力上時。一個驚人的動靜傳遍天下。更如同一燃燒星落入油鍋。讓天下為之暗潮翻湧。
他們叔侄倆商討的,恰是南陽該當何去何從。
“唉!”
三方權勢,在司隸校尉部、冀州、兗州之間,交叉交叉在一起,任何一方的對外擴大行動,都會帶來彆的兩方的應對。
“該當不會,”張濟點頭道,“年關拜見王上時,憑老夫粗末醫術,似覺王上之病甚重,難有好轉之機,未曾想,著纔不到兩個月的工夫,竟然就已到要辦後事的程度了。王上雖有兩子,現在看來,似是比袁本初,還要更加難些。”
究竟上,自從劉表病倒以後,蔡氏,蔡瑁,以及他們的親信,就一向在劉表病榻前寸步不離,而劉表想要見誰,誰能見到劉表,都得顛末他們同意才行。
聽到叔父張濟如此反問,張繡不假思考地答道:“亦小侄之見,當然是長安為好。”
宛城作為關中、中原進入荊州的流派,受益最大,大有代替洛陽、長安,與益州成都、荊州襄陽一爭天下第一城的勢頭。
“其二,長安乃是大漢帝都,歸順朝廷,乃是大義所向。”張繡答道,“其三,驃騎將軍呂布,與叔父,小侄,諸將,皆很有淵源,歸順於他,於道理上,也更強過劉備。”
一旦劉表身亡,荊州,也必將會因劉表寵幼嫌長而墮入分裂當中,在麵對著四周虎視眈眈的虎狼時,荊州隻怕是自保都難,更彆說難堪以供應援助。
夜深人靜,南陽郡治宛城,一如既往地墮入安好當中,在張濟治下,南陽一向稱得上是一片承平,實在並不止是南陽,劉表治下的荊州,在中原、關中、江東大亂時,一向是天下士子、公眾心目中的樂土,舉家避禍至此的,數不堪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