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王劉陔本來就是他擁立的,用以與包含弘農王劉辯在內的宗室分庭抗禮,現在擁立不太短短的年許時候,就被他一時激憤之下,推出樓外摔了個稀巴爛,這事鼓吹出去,於他的臉麵上,倒是有些不太都雅。
公孫瓚要他府上的歌舞伎獻舞,他能夠忍;放縱部下肆意褻玩府上的歌舞伎,他也能夠忍;但是,現在公孫瓚竟然就當著他的麵,褻玩他的侍妾唐姬,這讓他忍無可忍。
這一刻,公孫瓚麵前,閃現出來的,實在不是勝利王劉陔,而是冀州牧袁紹,就是這個該死的袁紹,將他逼得退回幽州,現在竟然又將他逼得畏縮回這裡,轉動不得。
公孫瓚在一眾部下的環繞下,叫喊下,終究垂垂安靜下來,亦是癱坐在地,喘著粗氣,許是歌舞伎們的低聲抽泣聲,讓人聽了倍覺樓外的夜空分外陰沉可怖,有人終究按捺不住,回過甚去大喝一聲:“不要哭了!”
侍妾唐姬邊尖叫,邊跌跌撞撞地衝過來,衣衫不整,**顫巍巍的,被人看得一覽無遺,她此時也涓滴顧不上,來到公孫瓚身邊,撲通一聲跪下,抽泣著要求道:“停止,停止,使君,使君要奴家,陪侍,奴家,奴家從了就是……”
話未說完,他就推著勝利王劉陔大步往前,到了樓邊,直接辦上用勁,將勝利王劉陔一把扔出樓外,對著樓外的夜空吼道:“死!十足給我去死!”
“王上!”
兩聲驚呼響起,兩名離得比來的部下疾步衝上前去,分擺佈抓住公孫瓚的肩膀,死命地將他拖回樓內。
“主公!”
公孫瓚的話很暖和,臉上也帶著暖和的笑容,可越是如此,勝利王劉陔就越是惶恐不已,雙手攀住公孫瓚的雙手,語不成聲地連連問道:“你,你,要做,做甚麼?”
“停止!”
就在他們錯愕的眼神下,唐姬咯咯咯笑著,縱身往外一躍,文雅地投身到摘星樓外的夜空下,如一片樹葉,飄飄冉冉地往下掉落,夜風吹拂,送來她的臨死謾罵:“公孫瓚,你個無君無父不忠不孝的牲口,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唐姬咯咯咯地笑出聲來,鬼怪般的笑聲,竟然一下子就將公孫瓚和兩名部下嚇得一個激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就連後頸都感覺陰沉森的,涼颼颼的。
“哦,你要我停止,她也要我停止,我到底該如何停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