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荀諶轉向耿武,問道:“耿長史覺得諶此言對否?”
荀諶站起家來,對著韓馥躬身一揖,侃侃而談:“主公,恕部屬直言,公孫瓚所謂為師報仇之言,乃是藉口罷了,實在企圖,則是意欲就此入主冀州,屆時,公孫瓚有冀州賦稅,有燕代之師,足可橫掃天下。公孫瓚此誌甚大,部屬並不擔憂本身安危,而是擔憂主公。”
這個前提前提不詳加申明,就相稱因而已經承認,哪怕韓馥聚全冀州之兵,仍舊冇法抵擋公孫瓚的兵鋒,然後再來會商韓馥及世人所麵對的運氣罷了。
辛評見狀,正欲開口再行勸說,瞥見荀諶正在那邊對他冒死使眼色,心中固然迷惑,還是忍著冇有吭聲。
“恰是!”
隻是他模糊似是抓住了兩人話語中的關頭地點,可就是隻差那麼一線,未能明顯白白地抓住,如同隔著一層輕紗,始終昏黃中帶著清楚,清楚卻又昏黃。
荀諶心中暗自叫苦,麵上卻涓滴不露,針鋒相對地回嘴道:“耿長史此言,貌似忠義,實則纔是欲陷主公於危難。袁車騎,天下名流,聲望加諸國表裡,振臂高呼,即能聚起關東聯軍,共討李郭諸賊。現在他忝為渤海太守,如何肯就此居於主公之下,現在他恰是恭敬主公,不忍脫手,不然,以他之聲望,一旦振臂高呼,冀州,尚會屬主公否?”
“鄙人亦如此想,隻是去往那邊,東郡,還是平原?”
說完,荀諶轉向韓馥,持續道:“主公,恕部屬直言,主公刻薄仁愛,不及袁車騎;才乾定奪,不及袁車騎;累世廣施恩德,不及袁車騎;名聲望望,不及袁車騎,值此危亡之際,不讓賢於人,以保全本身,更待何時?”
耿武點頭稱是,解釋道:“呂布名聲雖惡,可觀他能掌控幷州,並兵出雁門關,兩戰皆捷,可知亦是能容人之主。兩位既然決意要走,武有一事相托!”
說完,辛評也是看向耿武,語重心長道:“耿長史,友若兄與鄙人,與耿長史一樣,俱奉主公,定見雖有相左,可一心所為,俱是為主公著想,耿長史可有想到,如若這個時候,袁車騎不是輕車簡從,來鄴縣為主公排憂解難,而是趁公孫瓚雄師南下之際,起而呼之,耿長史覺得,主公又該當如何應對?”
韓馥尚未吭聲,辛評就已搶先站起,對著韓馥躬身道:“主公,中山太守臧旻集四郡國之兵,大敗於公孫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