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殺出數裡,閻行也不曉得東南西北,直到聽到鳴金聲,才意猶未儘地聽任潰兵奔逃,撥馬繞了個圈子,帶領騎卒,往主帥皇甫嵩地點奔去。
張濟命令雄師卯時三刻用膳,而後整軍待發,正在籌辦拔營至極,標兵來報,皇甫嵩率雄師滾滾而來。
張繡更是內心忸捏,當初留下皇甫嵩一命,還是他的發起,當時他覺得,能夠藉此機遇,漸漸將皇甫嵩收伏於帳下。
不過轉念間,馬騰就有了定奪,徹夜的混戰,哪怕全軍潰敗,實在喪失也不會太大,殺來的這支兵馬,不管是誰,都決然不會窮追不捨。但是,如能藉此良機擒獲韓遂,或是將之擊殺,這個收成,那可就大了去。
除此以外,他還派人周到監督衛將軍李肅部,至於帳下雄師,則早令侄子張繡將之儘數喚醒,嚴陣以待。
而他本身,從這裡逃返金城,可也不是甚麼坦途,比來的一條路,需求穿過漢陽和隴西,稍有不慎,一旦被隨後的馬騰父子追上,或是號令傳到隴西各縣,那他可就無處可逃了。
混戰的疆場上,金城兵卒紛繁逃散。
“咦!”
是以不消多時,即殺得馬騰和韓遂部節節敗退。
這句話,就是賽過韓遂雄師的最後一根稻草,金城兵卒驟聞主帥逃脫,無不當即崩散,冇有人再有搏命搏殺的勇氣。
韓遂一邊縱馬疾走,一邊在內心飛速策畫,衡量著,到底該行險走漢陽隴西這條路呢,還是繞道安寧和武威呢。
張濟聞言止步,麵色有些古怪,反問道:“如何,你覺得,現在隻是該出戰,還是該旁觀麼?”
當機立斷之下,他狠狠地盯了馬騰地點幾眼,神采陰沉,直接撥馬便走,身邊的一眾親兵,當即緊緊跟上。
半晌工夫,兩方混戰,變成三方混戰。
這一槍,閻行可謂是儘力施為,隻是長槍方纔遞至領頭騎士身前,當即就被那人一槍擋住。
他這裡所說的不管何人,但是包含他的隴西兵卒和韓遂的金城兵卒在內的,而令媛的賞格,那可真不低。
長安西郊的混戰方纔開端不久,就已為鎮西將軍張濟獲知,而後,派出的標兵如流水般,將最新戰況回報,是以得知另有一彪人馬殺入疆場時,他就曉得那必然是老將皇甫嵩。
統統聽到馬騰這份賞格的士卒,哪怕本來是韓遂帳下兵馬,現在也都是雙眼發紅,一邊顧著逃命,一邊四周看,想著說不定就撞到了大運,將韓遂給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