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去,初春的陽光格外溫暖,為大地傾灑下一片金色的光輝。
春婭吃緊地走來,瞪了秋翠一眼:她剛一走開,這丫頭就肇事。秋翠奸刁地吐吐舌頭,看到她身後的丫環水煙手裡端著盤子,立馬扔了手中花瓣,轉而撲向那冒著熱氣的點心。
伴隨秋翠一聲大喊,石桌旁的氛圍頃刻點熱了起來。
傳聞,當年將軍府製作之前已有此樹,彼時其根爛葉黃,枝乾已有蟲蛀,為朽木之狀。工匠曾想將此樹砍掉在此位置建一習武台,被當時剛被封為將軍的鬱天啟曉得後,臨時竄改了施工打算,將此樹留了下來,並在其四周築起了石欄。幾年以後,此樹竟古蹟般地死而複活,並越長越富強。
“雪兒蜜斯,彆學秋翠吃花。”
鬱夢吟緩緩展開眼坐起家,她實在睡得很淺,隻是躺著舒暢不想起來罷了。
秋翠一邊吃一邊批評,非常享用。雪兒小臉皺在了一起,嘴裡花瓣塞得滿嘴都是。明顯難以下嚥,卻倔強地不肯吐出來,仍舊不竭地往嘴裡塞。
兩人麵前的石桌上,擺滿了各種各色百般的花瓣:迎春,玉蘭,紫荊,杏花,桃花……花瓣上還掛著露水,煞是都雅。
實在,她與她這個二姐姐來往不深,她冇有表示出較著的歹意,她對她也談不上喜好,更談不上討厭。總之就像比陌生人多一點熟諳,但又比朋友姐妹少一點交心。她的夏宛園,常日也不準人隨便收支。但是她這個二姐姐來時她卻讓人放了她出去。啟究竟在也並不是因為她們之間的血緣、或是豪情如何。隻是因為她的名字:鬱夢昕。
夏宛園雖為將軍府主園,裝潢安插卻不顯豪華,簡樸而精美。園中小院,翠柳抽新芽,桃樹落繁花,小塘魚兒歡,泉水叮咚響。青紅色的院牆將這裡隔出另一片六合來。牆外藍天白雲,牆內歡聲笑語。
現在,這個夏宛園中,除了打雜下人,便隻要水煙一個二等丫環服侍。所幸鬱夢吟等人在虎帳餬口慣了,常日的活倒也輕鬆。
“可不!前幾個月連問都不問一聲,這幾天倒更加殷勤了!”秋翠撇撇嘴巴,對那美女蛇二蜜斯無好感。
初春的陽光正舒暢,鬱夢吟側躺在樹下榻上睡得正香,中間一大團烏黑的絨球伸直在她懷裡,正式昨夜懨懨的七郎。
昨晚折騰了一*夜,她幾近都冇閤眼。一麵是思考黑衣人的身份企圖,一麵又擔憂七郎的狀況。如此到了天亮時分,直到見迷*藥藥效疇昔,七郎並無不當以後,才喚人將榻移到院中,睡起了回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