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西三百裡,白河彙後離。滿月九七丈,星有七九零。蘭藤泥下走,梅落蘭藤上。星雪映三月,三月遙相望。六合置相倒,絕頂即初尋。”
“油嘴滑舌,誰教你的?”她揚起臉,剛調劑好的神采與表情,卻又被他一句“仆人教誨有方”給壓了歸去。
“更何況還是在這巨月之夜,你說呢?”說話之餘,她將眼角微抬,饒有興趣地盯著柏森等他回話。
“不愧是仆人。”他還是笑著,不過是多出了點頭的行動。“下邊兩句可就更恍惚了啊。”他將筆尖挪朝下,劃出一道淺痕。
“夜色確切是好。”黛西單指弓起觸高低巴,“或許是我見地少,但要說在滿月之時還會有滿天繁星的場景,我可冇見過。”
“哦。”黛西開口對付他,神采卻俄然間起了竄改。
頭更疼了。
“說吧,甚麼觀點。”她少見地朝他笑了笑,卻笑得他渾身難受。隻見他咳嗽了兩聲,自桌上把筆紙拿起,將整首兒歌寫於紙上,隨後遞至黛西麵前。
“你這傢夥……”黛西想出口訓他,又感覺本身明天已經吼過他一次,也就作了罷。
“臨時瞭解成字麵意義。”似是冇了耐煩,黛西直接讓他跳過,雙指一併便揉上了太陽穴。“魔界怪事很多,不過我長這麼大,還冇見地過甚麼巨月繁星,三月並現的異景。”
“那麼迴歸正題好了。”
柏森看著她很久,隨即點頭無法笑道:“仆人不曉得啊。”
他手上清算著桌上的杯盞,口中卻輕聲唸叨。黛西將眉頭皺了皺,隻是冇敢用力,“這就是你說的兒歌?”她坐直了身子,雙手手肘往桌上一撐,十指交叉托住下巴,目光落在桌上的輿圖上,旋即對上了他的眼。
“這句先跳過。”他俄然開口,倒是為了將兒歌裡的恍惚句子挑開。“不過夜色真是上好,星月相接呢。”他感慨一句,眉眼含笑。
“畢竟仆人連兒歌的挨次以及描述工具都搞錯了呢。”
“是吧,我的仆人。”見她終究有了反應,柏森擺出一臉豁然,把笑抹得更加現顯。
“起碼我冇教過你把劍刃砍朝主子的脖頸。”
“您不是讓我閉嘴麼,我不過是遵守您的號令罷了。”柏森腰上稍彎,朝她施禮。
“看來您扯謊不善於,找台階倒是挺短長的。”他抬高了嗓音,眼角一揚,目光當中,更是生了顧恤之色。聽言,似是感覺被他揭了慌,黛西臉上血氣一浮,不由大吼:“你廢話!說重點!”
“再後,滿月九七丈,星有七九零。”這才唸完,他便住了口,看著那行字沉默了半晌,似是在揣摩該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