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巽位。"少年聲音沙啞得短長,"蘇瑤說陣眼在..."
李濁音藉著喘氣的機遇抬眼望去,本來被玄影逆轉的陳腐符文,正在金紅火焰中重新擺列組合。
老道死死盯著銅鏡中飄過的青色道袍殘片,那是當年他親手為師弟收殮時的殮衣布料。
地宮俄然狠惡震顫,陳老嘶聲大喊:"他要引爆地脈!"
青色道袍掠過世人頭頂,玉柄拂塵掃開墜落的星砂火雨。
"成了!"蘇瑤扶著季軒喜極而泣,小道童掌心的星砂紋路正逐步減退。
正要強提靈力,暗影裡伸來一隻充滿燙傷疤痕的手——季軒跪在她身側,小道童的衣襬還帶著燃燒後的焦痕,卻將最後半瓶硃砂穩穩倒進她掌心。
玄影收回震耳欲聾的吼怒,重聚的身軀竟開端明滅不定。
玄影的金瞳俄然出現詭異波紋:"爾等螻蟻..."貳心口旋渦驀地擴大,吞噬了統統進犯的能量。
老道踏著燃燒的磚石躍至半空,七盞明燈在星砂風暴中結成北鬥劍陣,"丫頭,震位三步!"
趙武帶人舉著青銅盾衝上前,卻被掀翻的兵士撞在蟠龍柱上,暗紅血跡順著柱麵龍鱗蜿蜒而下。
李濁音趁機咬破舌尖,精血噴在銅錢陣上的頃刻,玄鳥虛影終究穿透了玄影的心臟。
九盞青銅燈同時炸裂,星砂風暴裹挾著地脈之力倒卷而回。
就在林統領的刀完整崩碎的刹時,一縷青煙俄然漫過燃燒的蟠龍柱。
鏡麵映出的卻不是地宮氣象,而是某個充滿星砂符文的幽深洞窟。
淩仙兒甩出的符篆在半空自燃,年彼蒼才第一次暴露錯愕之色:"他在吞噬地脈!"
當青銅門內再次伸出巨爪時,靈風染血的手俄然按上她後背。
那些本應銘記著彈壓符文的鱗片現在逆向發展,如同倒插的刀刃鋪滿他重生的四肢。
李濁音抹去唇邊血跡,銅錢劍上退色的玄鳥圖騰俄然刺痛掌心。
玄影收回痛苦的嘶吼,重生的鱗片在白光中片片剝落。
"濁音姐...快..."季軒染血的手指深深摳進磚縫,"他在通過我...反噬..."
青銅門內湧出的火焰凝成赤金琉璃,將統統人映照得如同虎魄中的蟲豸。
莫先生甩出的水符不但冇能滅火,反而讓那火焰躥得更高。
玄影抬頭收回非人的長嘯,裹挾著青銅門內湧出的金紅火焰,將整片穹頂燒成活動的岩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