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看了眼頭頂上的藥袋,已經見底,提示他:“能夠拔針了。”
江曉愣了半晌纔回過神來。
快十二點的時候,最後一袋藥還剩四分之一。
“會的很多。”他拉開車門,“你都要嚐嚐麼?”
江曉點頭,“吃飽了。”
注射的護士看著年紀挺小,她也擔憂,因而把右手往前遞了遞,“這隻好一點。”
顧廷禹“嗯”一聲,在她驚詫的諦視下把剩下的飯菜吃完,然後清算飯盒。
等顧廷禹走了,江曉才問大夫:“我看起來很小麼?”
這些飯菜看著色彩賣相都不錯,香噴噴的。江曉吃了兩口,味道也挺好。但是用左手拿勺子實在吃力,她皺眉說:“藥水還剩一點,打完再吃。”
“唉,這顧大夫平時都不愛理睬人的,冇想到這麼疼老婆。真戀慕……”
“等你打完就涼了。”他舀了一小勺放到她嘴邊。
他卻彷彿毫無發覺,目不斜視地走到江曉坐位中間,坐下去,然後拉開小桌板,把飯盒也翻開。
江曉把飯嚥下去,才說:“你是不是不會笑啊?”
“那幫傢夥冇一個端莊的,少去。”溫蔻笑了笑,“不消繳費,出門右拐走到頭就是輸液室。”
穿戴稱身的白大褂,是她冇見過的模樣。手裡還拿著不鏽鋼飯盒。
“……你這是打完針,精力了?”男人微微彎起唇角,眼中夾著無法,和一絲淺淡的放縱。
“你感覺會比手術還難麼?”顧廷禹語氣平平,捏著她左手的大拇指蓋上去,“本身摁好。”
江曉剛想說屋裡有暖氣不至於涼得那麼快,就被他的行動嚇了一跳。
顧廷禹從她手裡把勺子拿過來,“我去食堂有點晚,飯菜已經不太熱了。”
本來被人照顧是如許的感受,會忍不住臉紅心跳,方寸大亂。
江曉跟著他往外走,一起上還和護士姐姐們笑著告彆。到門口泊車場才問他:“你是不是還會注射啊?你另有甚麼不會的?”
“怕就怕,隻要不影響事情。”究竟上,同科室的那些混熟了,也不會很怕他,偶爾還能開開打趣。他向來懶得管這些不相乾的情麵油滑。
“等等等――”江曉慌了神,差點又被嚇死,“你會不會啊?彆亂來!”
江曉長到這麼大,向來冇人餵過她用飯,更冇獲得過所謂的心疼。她冇想到會是這個看上去冷冰冰的男人,給了她如許一種新奇的體驗。
帥的人不管走到哪兒都彷彿自帶光環,顧廷禹即便穿得和統統醫護職員都一樣,從進門到現在,還是吸引了源源不竭的目光。護士姐姐們站在門口看,從視窗裡看,輸液的男女長幼們更是明目張膽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