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柚眨了眨有些恍惚的眼睛，麵上卻很普通，學著霍知野的模樣，雙手接過紅包，慢吞吞地說：“感謝外公。”

“嗯嗯。”薑柚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霍順昌聞了一下，一臉沉醉：“好酒啊！”

等吃完年夜飯，已經早晨十點多了，幾人坐在沙發上，霍順昌從懷中取出兩個紅包，因為高興，他的精力還算不錯：“來，先把壓歲錢發了，我年紀大了，可熬不到十二點了。”

一道菜接一道菜被端上桌，每一盤都色香味俱全，既豐厚又有好寄意。

彼時薑柚正在和霍順昌學剪窗花，她拿剪刀的姿式很工緻，剪的行動卻很笨拙，中間霍知野一向緊盯著她，恐怕她一個不謹慎傷到手。

彆的，對外顧清越和霍順昌是師徒乾係，而實際上，顧清越是霍順昌年青時幫助的孤兒，厥後還差點成了他的養子。

行動固然癡鈍了一些，卻冇有出錯，誰都冇看出來她喝醉了。

薑柚又酌了一口，還不錯！

還好，那二十多年裡，他們一向相互伴隨，留下了很多足以支撐他走完餘生的回想。

傍晚時分，彆墅外一前一厥後了兩輛車，是徐如華和顧清越。

起首是一魚兩吃，鴻運當頭的剁椒魚頭，和年年不足的酸菜魚片。

霍知野拄拐站起家，跟在薑柚前麵：“我來幫你。”

薑柚像隻小植物一樣嗅了嗅，香味很醇厚，然後輕酌了一小口，剛入口時有些苦澀，苦澀過後，有一種豐富的風味在喉嚨間漫開，很特彆。

“感謝外公。”霍知野坐得近些，伸手接了過來。

徐如華撓了撓頭，不解地問道：“你們拿著這個出去乾甚麼……”家裡有渣滓桶啊。

屋外，薑柚把窗花按在玻璃上比劃，然後扭頭看霍知野，見他點了點頭，她才把它方剛正正地貼好。

硬生生將墮入回想中的霍順昌給驚住了，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手裡的廢紙，這類近乎鋸齒狀的邊沿，到底是如何剪出來的？

長輩連續回房了，隻留下薑柚和霍知野還在客堂裡守歲。

徐如華：“……”我眼睛出題目了？

說完他本身都有些佩服本身，這應變才氣，冇誰了。

薑柚把剪好的紙翻開，不曉得她剪的是燈籠的，底子就看不出是甚麼，歪歪扭扭，邊沿還坑坑窪窪的，非常慘不忍睹。

“好。”顧清越有些打動，眸光微閃，應了一聲。

自我感受傑出的薑柚還抖愣了兩下，問道：“如何樣？我還特地在原根本上點竄了一下。”

薑柚對勁地拍了鼓掌，衝霍知野說道：“好啦！咱進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