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柚微微眯起眼睛,指尖在酒壺上悄悄的敲了敲,眼底閃過一絲戾氣。
見她漸漸走了過來,聞霆的手指微微收緊,神情逐步變得嚴厲起來,差點冇節製住本身的情感。
站在聞霆身後的長生皺起眉頭,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攥了起來。
何佳瑩一邊乾嘔一邊尖叫,猖獗地去擦臉上的血,反而卻糊了一臉,看起來非常狼狽。
聞霆的目光落在戲台上,心機卻早就飄到了前麵,曲起的食指無認識地在大腿上點了點。
聞霆笑了起來:“這齣戲好,很不錯。”
“這……這位大人。”薑柚縮了縮脖子,垂著腦袋,怯怯地說道:“您……您有甚麼叮嚀嗎?”
“明知曹操多巧詐,全憑權勢壓當朝,我越思越想心頭惱,尋一個妙策罵奸曹,罷罷罷臨時忍下了,明日自有我的妙策高……”
薑柚呆呆地抱著酒壺,想抵擋又不敢抵擋,抿緊嘴唇,遊移地點了點頭,小聲地說道:“……是,多謝大人。”
幫汪肅試酒的人一口酒下去,當即就墮入了昏倒,拖下去還冇一分鐘就被毒死了。
林司令靠坐在椅背上,大手一揮,朝戲台上的伶人莽聲道:“我一個大老粗,聽不慣那些情情愛愛,纏纏綿綿的,就給我唱一首……《伐鼓罵曹》!”
聞聲刺耳的尖叫聲,汪肅不耐煩地皺起了眉毛,見狀,何父從速跑上前去,點頭哈腰地奉承了兩句,捂住何佳瑩的嘴,把她連拖帶拽地弄走了。
男人本日來殺汪肅,打算並不全麵,但他本就是抱了必死的決計,以是底子就毫有害怕。
聞聲這話,汪肅瞥了林司令一眼。
小兵對勁地點了點頭,不放心腸叮嚀道:“跟我來,等會兒少說多做,獻上酒以後就從速退下,彆在跟前礙督軍大人的眼。”
更何況林司令也在中間,要真翻了臉,一對二,他絕對落不了好。
聞霆伸手去端茶杯,餘光看向身後,隻見端著酒壺的薑柚不經意地從小兵身邊路過,被他伸手攔了下來。
但汪肅為人非常謹慎,他年青時過的是刀尖舔血的餬口,現在卻吃苦慣了,非常貪恐怕死,隻要有一點小動靜,總有些草木皆兵、杯弓蛇影的擔憂。
過了一會兒,汪肅彷彿想到了甚麼,他看向聞霆,目光落在他的外套上,一笑就暴露了一口老黃牙:“對了,二爺,剛纔真是對不住了,一時情感上頭,冇有收住,這還不謹慎把你衣服給弄臟了。”
看管的人趕緊領命下去了。
汪肅這些年享用慣了,好酒、大煙、美色全都沾,乃至還上了癮,一天不碰內心就刺撓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