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意燃起,她騎坐在衛崤的腰腹上,彎下腰,笨拙卻和順地將他束髮的玉冠解下來,指尖從他的臉上滑過,溫熱的親吻緊跟在前麵,從額頭、眼尾、鼻間痣、嘴唇,下頜,最後她垂下腦袋,舔了舔轉動的喉結。
“柚柚……”
在分開之前,他們聞聲了沉重卻迅疾的馬蹄聲,一隊舉著火把的緇衣衛策馬而來,步隊嚴整寂然,為首的是一匹通體烏黑、四蹄烏黑的駿馬,剛纔看起來好像猙狂暴鬼的攝政王正坐在上麵,攥著韁繩,身前還坐著一個女子。
薑柚想笑,還是忍住了,稍稍平複了呼吸,抬眸看向衛崤,抿了抿嘴,安撫道:“畢竟之前冇有過,這是……嗯,很普通的。”
衛崤將狂暴陰暗的設法一一壓下,乖乖地抬眸看著她,虎魄色的瞳孔好似蜜糖的色彩,眸子裡霧濛濛的,彷彿三月裡極細的春雨,一時候竟分不清是霧,還是雨。
薑柚臉上的殺意斂藏了個潔淨,眉眼一彎,笑吟吟地說道:“我天然是信你的,舟舟,你會是一個很好的攝政王,就算世人現在說你弑父殺兄,罔顧人倫,但是百年以後,千年以後,縱觀全部大景朝的汗青,總會有人從客觀的、全麵的方向去評價你。”
當然,以上那些都是後話了,現在四周墮入了一片令人惶恐的死寂中。
心底的野獸又開端撕咬他的肺腑,好喜好好喜好好喜好,誰也不能搶走,永久都不成能放開。
厥後衛崤對薑柚焦急地自證腐敗,他向來就冇要人服侍過!!!那幾人滿是刺客和間諜,隻是想要毒殺他,取他項上人頭罷了!
她悄悄地摩挲著衛崤的眼尾,他垂著腦袋,臉上的神采埋冇在暗影中,微微眯起眼睛,水洗的眼底閃現出了近乎癡迷的陰暗神采,密切的廝磨中埋冇著傷害的機鋒。
但是他冇能看清,就算是在夢中,他也冇法給到一個誇姣的答案,兩人之間始終隔著一層迷霧,他困於迷霧當中,惶惑不成整天,他驚駭答案是討厭和驚駭,更驚駭再也等不到霧散儘的那一天。
是實在存在的柚柚。
薑柚撲上前,將衛崤賽過在床榻上,他頭上的玉冠有些歪了,烏檀似的長髮散開,清楚地暴露了光亮飽滿的額頭,另有一張鋒銳穠豔的臉,像是刀裁的普通,表麵利落,高鼻深目,眼尾的紅意未消,薄薄地暈開一片,好像秋色的海棠。
他冇有掙紮,隻乖順地看著她,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