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樸洗漱後,衛崤把羅漢床上的茶幾搬下去,薑柚倚靠在床頭,手裡拿著一本風土紀行,一邊看一邊念給衛崤聽,他則側躺在榻上,長腿微微曲起,額頭抵在薑柚大腿的位置,長臂抱住了她。
薑柚出門叮嚀侍女上些早膳,又讓緇衣衛找來一件衛崤能穿的衣服,與此同時,衛崤正坐在床榻上,筆挺苗條的腿曲起,肩膀線條寬廣利落,繃得緊緊的,手上行動不斷,卻老是差些甚麼。
這個求婚典禮是隻屬於他們兩小我的,而正式說親的事情,比及與九黎的戰役結束,他再冇有後顧之憂地上門去提親。
衛崤的眼尾愈發紅了,好像飲足了血的海棠花,染著素淨的春潮。
體係:“……”
他的聲音很沙啞,低低喚了一句:“柚柚,新年好。”
過了好久,薑柚估摸著時候應當差未幾了,便提著食盒,拿著衣服回了房間,衛崤已經清算好了床榻,就著昨夜剩下的涼水衝了個澡,還翻開了窗扇通風,太久冇有紓解了,現在又在一個充滿著愛人味道的房間裡,不免衝動了一些。
目睹衛崤的額頭都快磕上空中,薑柚的神采已經是震驚、打動又想笑了,往前一步,伸手將他托起的同時,就勢一跪,與他膝蓋相抵,麵對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