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崤深吸一口氣,鬆開了手,翻身坐起,再抱下去該出事了。
衛崤:“……”
“本來如此。”衛崤點點頭,不疑有他,滿腦筋隻要四個字——同意求婚,他淺虎魄色的瞳孔微微發亮,殷紅的嘴唇帶出一抹笑意,本就令人冷傲的五官更加出彩。
雪夜,屋外風雪膠葛,紛飛如細白的柳絮,屋內點著昏黃的燭光,燒著暖炭,兩人依偎在一起,隻蓋了一條薄衾,薑柚清甜潔淨的聲音落在氛圍中,清楚可聞,另有一種空靈的感受。
衛崤暗自鬆了一口氣,走到桌邊坐下,陪著薑柚簡樸用過早膳後,他冇有多留,軍中還需求他坐鎮,又要日夜不斷地趕歸去。
衛崤一襲玄衣,肩膀平直寬廣,蜂腰長腿,高大矗立,在這素淨又不失溫馨的內室中顯得格外刺眼,不由分辯地占有了薑柚的視野中間。
薑柚心中瞭然,不慌不忙地起家,穿上繡鞋站起來,活動活動有些生硬的身材,然後猝不及防地一哈腰,在衛崤唇角落下一個軟綿綿的吻,親完回身就跑,意味深長的笑聲落在身後:“新年好!哈哈哈哈,你本身處理一下吧!”
衛崤躍下高牆,高大的身影消逝在了薑柚的視野中,她站了一會兒,聞聲風聲裹挾著馬兒的嘶鳴聲遠去,才慢吞吞地回身往屋內走。
薑柚輕柔地笑了笑,朝他伸出右手。
戴好戒指後,衛崤扶著薑柚的雙肩,傾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
世人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隻跪六合、君王與雙親,衛崤不感覺所謂的君父有甚麼資格受他膜拜,但他的柚柚值得,就算讓他三跪九叩著去求娶,他也情願。
“柚柚。”
唸了幾頁後,薑柚撈起中間的果茶喝了小半杯,腿上的力道微微收緊,她垂眸看去,這才發明衛崤不知何時睡著了,他日夜不斷地奔襲了千裡地,說不累天然是不成能,現在在她身邊一放鬆,便不知不覺地墮入了甜睡。
衛崤的眼尾愈發紅了,好像飲足了血的海棠花,染著素淨的春潮。
常日裡表示得再遊刃不足,實際上還不是一個冇有經曆的黃花大閨男。
過了好久,薑柚估摸著時候應當差未幾了,便提著食盒,拿著衣服回了房間,衛崤已經清算好了床榻,就著昨夜剩下的涼水衝了個澡,還翻開了窗扇通風,太久冇有紓解了,現在又在一個充滿著愛人味道的房間裡,不免衝動了一些。
氛圍中還能聞到淡淡的石楠花味,麵對薑柚嘲弄的眼神,衛崤可貴有些難堪,回過神後,他才驚覺本身竟然如此孟浪,倉促接過衣服,到屏風後換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