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著枕頭邊的薑柚,濃睫遮住了眼底的笑意,伸手把她身上幾根翹起來的羽毛捋順後,半拉上窗簾,關燈上床睡覺了。
謝淩閉了閉眼睛,再睜眼,扭頭一看,很好,是真的,不是在做夢。
剛開端她還會飛出窗戶去透透氣,到厥後的確連動都不想動了。
這個隱晦的動機不受節製地閃現在腦海裡,轟動了這近乎定格的一幕。
放在霸總文裡是陰差陽錯的“定情一夜”,放在實際大抵就隻能上社會訊息或者法製節目了。
體係:……完犢子。
冇想到他也在同一時候張了口:“你……”
薑柚抬眼看向劈麵的謝淩,沉默了半晌:“阿誰……”
被這雙烏黑水潤的眸子諦視著,謝淩隻感覺將近瘋了,如許看更合他的意了,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半天冇獲得迴應的體係化身尖叫雞:“彆睡啊宿主!!!”
這個場景明顯超出了謝淩的認知,他愣愣地看了半天,有些反應不過來。
薑柚緊盯著謝淩,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是鸚鵡精。”對不起了故國母親,明天這個建國後的鸚鵡精,我當定了!
薑柚有些頭疼,固然她肯定謝淩是愛人了,但是要如何跟他解釋眼下這個局麵呢!
謝淩猛地展開了眼睛。
一隻手俄然悄悄地推了謝淩一把,緊接著響起的是撒嬌般的嘟囔聲:“哥,你壓到我頭髮了。”
像是攏了一手滑潤的綢緞,很熟諳的感受,彷彿這東西合該是他的。
謝淩的心跳停了一拍。
她的手臂還搭在他身上,嫩得如同剝了殼的雞蛋,又白又潤,讓人想含入口中細細抿個潔淨痛快。
曹凱和張思華一間,謝淩冇跟他們擠,伶仃又要了一間。
一睜眼,中間睡了個乖乖軟軟的女人,還如何看如何合他的情意。
張思華他們本來想就在貨車上姑息一早晨,卻被謝淩禁止了,明天拉了貨就得往回走,還是要好好歇息,並且他還帶著小鸚鵡,不想讓它風餐露宿。
他的動靜太大,把淺眠的薑柚給吵醒了,她的睫毛微微一顫,緩緩地展開了眼睛。
等等,手!
幾分鐘後,衝完澡的謝淩走了出來,他穿戴一件玄色的背心,被水珠打濕的處所色彩有些深,微貼著身子,勾畫出了有力的肌肉線條。
按理來講,謝淩的警戒性很高,外出有事的時候都不會睡熟,但是明天這一覺卻睡得不太安寧,後半夜的時候,彷彿有甚麼軟綿綿的東西纏了上來,他本來想要推開的,手剛伸出去,行動卻下認識地由推改成了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