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柚微微眯起眼睛,和宗忍對視了一眼,節孝祠,不就是林奇賢母親林楚氏入祀的祠堂嗎?並且又是一場大火,當時的狀元樓也是遭受了一場大火,此中是不是有甚麼聯絡呢?
“柚柚,我現在試著招一下林奇賢的幽靈。”
隻見在那鬱鬱蔥蔥的林海環抱中,有一處山坳,立著一個粗陋的狀元塚,隻比淺顯人家的墳頭高大一些罷了,陳腐而不陰沉,滄桑而不頹圮,石頭牌坊朝著南邊,麵前燒著幾柱香和幾支燭。
“啥光陰感啊!”他吐槽道:“看著破襤褸爛的,一點都不氣度。”
這時,縮脖子聳肩的石領導走了過來,停止了他們傷害的設法:“小哥,咱現在歸去嗎?看著氣候怕是要下雨嘞。”
在他身後,站著一道詭異的鬼影,能大抵看出來是一具焦黑的人形,個子不高,四肢纖瘦,腹部卻鼓鼓脹脹的,睜著一雙猩紅的眼睛,像是冇有明智的怪物。
他站起家,淡淡地說道:“看來他不肯意出來。”
當真聽講的薑柚點了點頭:“感謝宗教員,我明白了。”
薑柚抿了一下嘴唇,輕飄飄地湊上前,在宗忍的眼尾處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小聲地尖叫道:“好帥呀!老公。”
宗忍輕聲和薑柚說了一句,便提起道袍的下襬,蹲在石頭牌坊前,點上香燭,一邊燒冥幣,一邊把黃符投進了火中,嘴裡還在念著甚麼,聲音壓得很低。
宗忍的眸光一沉,還冇來得及有行動,一旁的石領導又漫步了返來,奇特地問道:“噫,小哥,你還冇開端祭拜嗎?”
他閉了閉眼睛,再展開時眼尾有些發紅,低聲說道:“還冇,這內裡彷彿冇有打火機。”
他有些可惜地搖了點頭:“那但是我們鎮的節孝祠呢,當年內裡立了好幾塊碑,刻滿了孝子和節女的名錄。”
宗忍深深地看了薑柚一眼,深沉專注的目光從她的唇上掠過,讓她產生了一種冰冷的唇瓣被灼傷的錯覺,下一秒,他便回身朝石領導走了兩步,接過打火機後,規矩道了個謝。
宗忍跟在石領導的前麵,沿著修建的石階往下走,走了約莫六七分鐘後,石領導伸手往下遙遙一指,說道:“小哥你看,阿誰就是狀元塚了。”
冇鬼說話。
薑柚一臉震驚地湊上前:“這類冥幣的數額都這麼大的嗎?”真的不會形成陽間通貨收縮嗎?
他牽著薑柚走在石領導的前麵,聽得他不斷地碎碎念:“不過說實話,那舊祠堂冇甚麼都雅的,破襤褸爛的,聽老一輩的人說,是很多年前遭了一場大火,很多東西都燒冇了,不然搞景區打算的時候,那祠堂也是個大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