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簡亓聽聞動靜倉促趕來。他身形一閃,如鬼怪般呈現在世人麵前。當他看清麵前三人的慘狀時,心猛地一沉,彷彿有一塊千斤重的巨石刹時墜入了無底的深淵。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兩條眉毛糾結在一起,構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看上去格外凝重。
好一會兒以後,待簡愷那澎湃彭湃的情感逐步地安穩下來一些,他纔開端抽抽搭搭、斷斷續續地報告起這件事情完整的後果結果。
亓暄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中的不適,謹慎翼翼地伸出雙手,悄悄地為他們措置著傷口。每一次觸碰都像是在觸碰最脆弱的琴絃,昏倒中的兩人疼得身材微微顫抖起來。他們的眉頭緊緊皺起,構成兩道深深的溝壑,嘴唇也不自發地抿成一條線,喉嚨裡不時收回痛苦的嗟歎聲。那一聲聲降落的嗟歎,在這沉寂無聲的房間裡不竭反響,如同重錘普通一下下敲打著在場之人的心絃,令人揪心不已。
亓暄心急如焚,腳下生風般敏捷趕來為他們診治。一踏入房間,一股濃烈到幾近化不開的草藥味劈麵而來,那刺鼻的味道刹時充滿鼻腔,直抵腦門,令人不由心生憂愁。昏黃的燭火在風中瑟瑟顫栗,忽明忽公開搖擺著,彷彿隨時都會被暗中吞噬。微小的燭光映照出屋內的氣象,隻見簡崧和簡岱悄悄地躺在粗陋的床榻之上,他們傷痕累累的身軀毫無諱飾地透露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