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桂姨娘又扣問了幾句，才讓顧青如回房。

好半響，吳氏纔將藥喝下，然後一陣狠惡的咳嗽聲響了起來。

林媽媽有力地垂下了雙手，灰敗的神情像是末路。

回到房內，顧青如便一把將桌上的杯子砸向了空中，然後狠狠地踩著道：“我讓你陰魂不散！我讓你跟我搶四皇子……”

桂姨娘點點頭，猜想任何一個少年見到本身女兒的麵貌也會被吸引，男人都是一樣的。

床榻邊，一個十六七歲的丫環正給她擦汗，臉上盛滿濃濃的驚駭。

吳氏滿足地點點頭，漸漸地又閉上了眼睛。

顧青如有些質疑地看著桂姨娘，桂姨娘接著道：“你隻需奉告娘，每次遇見四皇子他都來與你說些甚麼？”

咳咳……咳咳……咳咳……

那婆子輕啐了一口，道：“彆嚷嚷了，侯爺曉得夫人染上了癆病，命人每天好藥地養著，你還想如何著，連道長都說了，夫人呐，是凶多吉少了。命數哦，你還是認命吧。我也不跟你費口舌了。”說罷，便聽到腳步聲遠去。

“真的嗎？”顧青如歡暢地叫道，但是隨即想到了甚麼，有些悶悶不樂道：“但是娘，固然我在那些人麵前端莊有禮，但是她們還是會詬病我的身份，我一個庶女如何做四皇子的正妃？”

桂姨娘歡暢起來，看著女兒一臉嬌羞，打趣道：“看來如兒是隻記得一個四皇子嘍。”

“娘！”顧青如嬌嗔一聲。

“侯爺如果曉得了，必然不要饒了你們，快放我出去！”林媽媽吼道。

林媽媽漸漸走了疇昔，道：“我們怕是冇有體例出去了。夫人……夫人該如何辦？女人和少爺又該如何辦……”說著，悲從中來，兩人竟捧首痛哭起來。

看著一臉蕉萃的吳氏嘴角染上滿足地笑意，林媽媽快步走了出去。

顧青如斂下嬌羞，道：“娘，不是跟您說過，自從見著四皇子後，女兒便再也不想旁人了，隻想嫁給四皇子，何況現在聖上也寵嬖四皇子，好多貴女都偷偷看四皇子，您如果不快點給我籌算，四皇子就是彆人的了。”

金絲木雕鏤的大床上，躺著一個麵色慘白的婦人，她此時雙眼緊閉，曾經娟秀的麵龐現在早已衰頹，眼窩已經深深凹了出來，偶爾起伏的胸膛傳來的咳咳聲，表白了她另有生命的跡象。

林媽媽忙悄悄拍打吳氏的背，好輕易緩過來，吳氏漸漸展開了雙眼，一雙眼有些渾濁，像一個久病之人，明顯……明顯才病了一月，最後的小咳，到厥後不見好，請了幾次太醫，都說吃幾劑藥就好，成果卻越來越嚴峻，另有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