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

帶著些微的迷惑，海棠還是分開了。

開祠堂，祭祖，是件大事。

看著還是昏倒不醒的人，道：“這位俠士，我已經儘我所能幫你了，能不能活下來，就是你本身的命了。我也隻是一個小丫環，能做的僅僅這麼多，你好生保重。”

從竹林回到抱廈，已經冇有了人影。海棠看了眼正房，隻要微小的燭光，每年除夕，顧青雲都會在梅苑裡和夫人一起守歲，是以這日的華彩苑裡丫環婆子都如此渙散。

藥效非常好，隻見剛纔還在溢位獻血的傷口漸漸止住了血，海棠將染血的紗布從男人的腰間纏住，將傷口敷住，從背下拖出另一邊的時候一滑便跌上了那人的身上。

一步步踏出竹林，除了有些微眩暈，海棠已經差未幾復甦。

許是之前過分嚴峻，果釀的醇意被忽視，現在卸下防備，倒是非常的睏乏，不知覺間，便沉入夢裡。

小半會，海棠終究將傷口用白紗布綁住，抹了抹額頭，在寒冬裡竟然還出了細汗。

隻得謹慎跪坐在那人的身邊，悄悄擦拭著血跡，一點一點，直到紗布染成了鮮紅，才暴露本來的模樣，將瓷瓶裡的藥一股腦倒在了傷口處，又是一陣痛苦的嗟歎。

燈籠的亮光微小，在寒夜裡忽明忽閃，海棠一手提燈籠一手抓住身邊的竹子，眼睛睜得老邁四周看去，除了黑夜到處都是黑影，隻能走一步愣住察看四周，漸漸地有點焦急起來，如果他傷勢太重等不及了會如何？

穩了穩心神，海棠將紅色的紗布拿了出來，發覺要上藥需得將傷口清理潔淨。

傷口四周滿是血跡，足以可見這傷口傷的多深，多狠。

不再遊移，伸手將衣釦解開，內裡是件和緩的絨甲子，麵料華貴，絕非普通人能有，海棠的神采有些驚奇，卻並未停下行動，到裡衣解開，暴露光亮的胸膛裡，不自發地轉開了眼，輕聲道：“這位俠士，我海棠並未成心要偷看你，實是為了救你性命，你就多多擔待。”

從床頭承擔裡翻出前次出府時受傷擦的藥，揣進懷裡。

蹲下身子，將燈籠湊上去，一具苗條的身子被黑衣包裹住，再靠近，長長髮絲散落在一側，一張黑麪巾將大半臉矇住，隻模糊可見不俗麵龐，海棠伸出的手停在了麵巾上，最後將手移開，忍住了要一睹真容的打動，於己有利，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太清楚的好。

一聲沉悶聲又傳來，海棠從速撐了起來，默唸：我真的不是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