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堂香事_50.淨土拈香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晚餐是錦棠做的,除了葛牙妹燉的大肥蹄膀,她還蒸了個桂花糯米蓮藕,炒了個醋溜白菜,再取自家的酒糟和酸茱萸燒了幾條渭河裡的小黃魚。

孫福海冷冷看了陳淮安一眼, 便帶著孫家的族人們衝進後院, 踢開酒窖的門衝了出來。

“孫伯伯,您的醫術我們百口人都感激,但隻怕從明日起,我爹不能再請您診脈了。”錦棠忽而聲高:“有整日偷看彆家婦人的時候,還是多體貼體貼孫伯孃吧,畢竟她也四十好幾了都還膝下空懸,乾兒到底不比親兒,您也該體貼體貼她,您說呢?”

錦棠喜食酒糟,酸酸辣辣的,配著米飯最是開胃,一筷子還未挾進嘴裡,就叫葛牙妹給打了下去,氣鼓鼓翻個白眼兒,去扒白飯了。

*

羅錦棠記得, 上輩子陳淮安是綁著石頭, 隔著前後兩個月, 把孫乾乾和孫福海給沉到了渭河的淤泥裡。因冇有血也冇有傷口, 倒是做的乾清乾淨。

陳淮安笑了笑,不語。

*

是啊,到底冇和她和離的時候,他雖有生母養母倆個家,但是並未曾住到哪一家去,與她單點著小院兒太小日子,家裡隻要她一個,雖說一吵架他就翻臉,冷冷冰冰,但倆人吃上點酒好的時候,也熱熱烈鬨,恩恩愛愛的。

陳淮安低頭笑了笑,瞧那方剛正正的臉,麵色不白不黑,臉部線條結實而又精美,端地是明朗又正氣,可羅錦棠見過多少回他就是如許笑著,把那一個個內閣輔臣們乾翻在地。

“和離以後有一回我去茶館聽戲,聽黃愛蓮說你洗腳都要丫頭頂著盆,夜裡要宿,她還製了頭牌名給你,看中哪個點哪個,可見厥後你那閣老氣度也是耍的夠足的,怎的,現在還能跪得下去?”

錦棠燒了一桌子的菜,本來就是給葛大順籌辦的,見他不在,隻要個陳淮安坐在桌前望著她笑,白了他一眼道:“我大舅呢?”

隻不過等床上哪點子磨人的事情貪完了,等她真正想跟他說兩句家裡的事情,想訴訴本身在家的苦,再勸他逛逛正道的時候,他的熱忱也就止了。

孫福海還想往酒窖裡衝來著, 陳淮安也活力了:“您就放心下去看, 但我們醜話說在前頭,酒窖裡如果冇人,你二大爺我今後,可就和你翻臉了。”

等她從廚房把菜端出來,才發明本來一個勁兒在幫陳淮安做證的葛大順竟然已經走了。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