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堂香事_17.傲骨錚錚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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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開門見山第一句話便說的如此虔誠,他又怎好直接就上熱誠之言?

錦棠終是上前一步,對著康維楨一禮道:“陳淮安雖孟浪,確切半年未曾吃過酒。每夜宿在榻上,唸叨的也是自已虛費工夫,未曾好好讀書,孤負了山正的希冀。人常言蕩子轉頭金不換,他都改過改過,重新做人了,還望山正再給他一次機遇。”

但是羅錦棠如許一個,方纔還傲骨錚錚跟他談買賣的小婦人,為了丈夫拋去傲骨,轉眼就跪到了雪茬子裡,康維楨的心瞬時就軟了。

說著,她輕撩直裰簾子,回身下台階,回過甚來,就跪到了陳淮安身邊的冰茬子上。

當初陳淮安在竹山書院讀書的時候,跟同窗們的友情很普通,但跟夫子們的友情格外的鐵。

這廂,葛青章等錦棠把棉衣縫好,轉而就週週正正,將它穿到了身上。

陳淮安一貫的笑麵朗朗,抱拳,亦是和聲動聽:“韓愈曾說:枯木逢春猶再發,人無兩度再少年。門生停學一年,遊曆,娶妻,保持家業,至本日才知,書到用時方恨少,事非顛末不知難。前人誠不欺我也。

可陳淮安跪在冰天雪地當中,就哪麼跪著,也不說話,冷靜望著她。

此人鼻梁高挺,唇微薄,麵孔雖不似葛青章般清秀俊美,但充滿男人的剛毅與力量感,邊幅堂堂,風韻勃發,咧唇一笑,暴露那滿口俊生生的白牙來,頂天登時的男人氣勢,兩肩闊闊,彷彿天塌下來也能用雙肩頂著。

要從現在就掐斷他的念想,就不能說本身過的不快意,隻能說本身過的好,好的不得了。

“這是如何,莫非本山正眼裡見到鬼了?常日裡除了吃酒就是耍劍,紅口白牙說著百無一用是墨客的陳淮安竟然跪到了書院門前?”康維楨語氣裡滿滿的諷刺,撣了撣袖子,道:“門房,灑水掃地,勿要讓我們這清正書香汙了陳二爺的袍子,將他給本夫子灑出去。”

是以,統統人都看著康維楨。

錦棠咬了咬牙,心說,我就不幫這個負心漢。

*

她話音才落,書院的門房疾倉促跑過,差點就把錦棠給撞倒。

不幫,錦棠心說,我便不罵他啐他,也不幫他這個忙。

誰能信他是個隻曉得吃酒耍劍的紈絝二世祖?

但你可得記著了,凡是再有一回叫人發明你吃酒肇事,帶壞門生和夫子們,本山正不但要趕你出版院,還要立即上奏朝廷,革你的學籍。”

大冷寒天兒的,地上還積著雪,門房還真就端著水來,籌辦要把陳淮安給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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