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人排闥出去,我瞥見一件花襯衫,應當是安東尼。他一眼瞥見沙發上的我,趕緊退後一步,把門掩上了一些,然後目不斜視地看著秦公子,摸索著問道:“奕哥?”
不不不,我現在的模樣的確太丟臉。我抱住秦公子的大腿,“不要如許,秦奕……”
我被他最後一句話震住,他一貫不準我等閒和彆的男人打仗,但是,他也說過除非他答應。他甚麼意義?
我歪著頭,躬著身子,把下巴擱在他的膝蓋上,長髮蜿蜒在他的膝頭,聲音裡帶著嬌媚的慵懶。
“酒精能讓人一時忘憂,但是酒精向來都不能處理任何憂愁,該存在的,還是存在,何必自欺欺人。”
我隻好撐著身子坐起來,去摸我那皺成一團的衣服。但是我的頭暈得短長,像鉛塊一樣抬不起來。視野裡的秦公子也彷彿變成了三個腦袋的怪人,不竭地在麵前晃來晃去。我想看清楚哪一個纔是真正的他,卻始終都是一團霧水。
我趕緊腆著臉討情:“哪有彆的男人,外頭大家都曉得你是我男人啊。明天……明天那不是不謹慎喝多了嘛,你也曉得我酒品很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