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這委曲不會叫你白受的!”摸著挽風腫起來的臉,許姝輕聲道。
話音未落,許姝已經抬手指出一人,恰是被換了位置的吹奏玉簫的人。
連著對了四個,皇宗子眸子子一轉,衝兩個樂人一指,兩個樂人戰戰兢兢的換了位置。
“哼?”也不跟太皇太後打個號召,皇宗子就揚長而去。
許姝抬手一指,分毫不差。
恰是那位正處於變聲期的皇宗子的聲音。
安氏覬覦許姝的財物而不得,又曾奪與宋家的婚事不成,聽了李氏這帶著刺頭的話,隻氣的呼哧呼哧喘氣,回了院子便嚷嚷著肚子疼,打雞罵狗的,又是好一番折騰。
第二日去給王氏存候時就瞥見了好久未曾露麵一向放心養胎的安氏,見到李氏去了,安氏歪著身子道,“我這身子重,就不給大嫂見禮了!”
這是在諷刺安氏吃的多呢!安氏氣結!她明顯就不是阿誰意義!
太皇太後向來以慈悲親和為名,出了這檔子事兒,也不好再留妙凡師太了,忙旁人送師徒二人出宮,許姝可不是賤籍百姓,可不是能隨便摧辱的,傳到前朝,隻怕彈劾皇宗子的摺子又該積滿皇上的案頭了。
許姝遲疑著還將來得及答話,又聽他道,“本日我便要考考你,你如果答不上來,我就砍你的頭!”
許家每年的米都是南邊水田收成後送過來的。
李氏瞟了安氏一眼,“姝姐兒說婷姐兒訂了門好婚事,她得留點兒好東西給姐姐添妝!”
李氏管著一家中饋,這是明著向王氏告狀,說李氏苛待了她。
安氏陰陽怪氣的道,“如果真孝敬,如何不把統統的東西都歸到公中呢?”
不一會兒工夫,就見十餘個樂人持著樂器進殿,分離在殿內四周,皇宗子一聲令下,世人開端吹打,所奏曲子是《春意》。
看著安氏氣鼓鼓的神情,李氏忽的一鼓掌,“哎喲!瞧我這記性!差點兒就忘了!”看了眼安氏才接著道,“要不是弟妹提起,我還冇想起來!姝姐兒昨兒來信說,此次得的犒賞裡頭的吃食全數歸到公中,權當她貢獻給各位長輩的!”
又問,“柳琴安在?”
這曲子是皇宗子生母淑妃所作,淑妃是伶人出身,善歌舞,厥後憑著一曲委宛纏綿的《思故裡》而得聖寵,後生下皇宗子,晉為淑妃。
李氏笑道,“子嗣要緊!弟妹好生涵養著,眼看就要分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