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但可一試。”陶牧南的神采看起來非常自傲。

“把牛油燈拿來！”尚宛妗搖了點頭，打斷錦書的話，“這工序龐大，一次又隻能弄一張紙，我早點弄完，早膳後就把東西給鶴鳴院那邊送疇昔。陶牧南也好多做一些。”

她不動聲色的勾起嘴角，暴露親和的笑容來，也不進書房，就站在窗外跟內裡說話：“哥哥。”

尚宛妗點點頭：“哥哥說的是……不知陶先生把紙張做舊的本領如何？”

錦書瞪大了眼睛，那裡用得著尚宛妗再勸，抬腳就吃緊忙忙去找尚宛妗要的東西了。

尚奚舟扭過甚來，歡樂道：“元娘，快出去！”

如何會有這麼難纏的人！陶牧南內心一陣煩躁，麵上卻不得不笑著對付尚宛妗：“既如此，全聽大蜜斯安排。”

陶珠笑嘻嘻的對尚宛妗道：“哥哥傳聞是大蜜斯慧眼。才賞識了他的本領，還跟我說歸去以後要給蜜斯立一塊長生牌位呢！”

“要阿誰做甚麼！”尚奚舟不樂意了，“你們儘管把事情辦好帖了便可。”

要把新奇的洛紙做舊，第一步就是用把洛紙放在牛油燈上烤，烤得半軟以後，再用枯茶的熱氣熏，等熏到半濕又放在牛油燈上烤……這個過程，龐大而邃密，若不是練過千百次，彆說是把冊頁做舊了，洛紙易燃，隻怕是烤的時候就已經骸骨無存了。

是她粗心了，光想著陶牧南手裡有仿古籍修補古籍的本領。卻忘了查一查他背後是不是有甚麼權勢，就冒莽撞失的讓哥哥去找人了。

錦書倒不曉得自家蜜斯甚麼時候有了仿照筆跡的本領，看得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