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乾甚麼?還不扶你姐進屋去?”餘叔見我傻愣愣地看著他,瞪了我一眼後說。
“弟弟,你快走,出去喊大人來……”大姐彷彿已經支撐不住,有些衰弱地對我說,她的神采烏青得嚇人,看起來應當是被多種毒蟲咬傷,中毒了。
我一下跪倒在地,咚咚咚磕了幾個響頭,我家裡的地下都是鋪的山裡的石板,健壯耐用,這一用力之下,額頭頓時紅腫起來,本來已經停止流血的傷口,模糊又有血跡冒出。
我從速扶著已經冇有力量的大姐進屋,然後眼淚汪汪地看著餘叔,說:“餘叔,你看我姐這個模樣,咋個辦啊?要不要送去鎮上注射?”在當時的我眼裡,抱病了去鎮上注射就能治好,完整冇有想到中毒如此嚴峻的大姐,如何能夠挺過這四五個小時的山路。
餘叔點點頭,然後珍而重之地從本身隨身的褡褳包包裡取出一個文具盒大小、兩指厚的金屬盒子。說實話,長這麼大我還冇有看到過這麼精美的金屬盒子,盒子冇有上漆,就是金屬本身的銀灰色,打磨得非常光滑,幾近能照出人的影子來,一看就是初級貨。
“當然是真哩……餘叔,不得真哩要我的命去換嗎?”我俄然有些心虛,我的確是萬分想要救大姐的,但是真要用我的命去換的話,我答不承諾?
就是如許一個有些被村裡人看不起的外來鰥夫,竟然用一把不起眼兒的灰黑粉末,就趕走了成千上萬的蟲子,這事就算說出去怕是也冇人信賴。
蟲子帶來的危急還遠冇有結束,或許是吸食了我血液的蟲子終究嚐到了長處,有幾隻看上去色采斑斕最是凶悍的蟲子,竟然朝我們追了過來。這個時候我和大姐已經逃到了院子門口,方纔將院子的木門翻開了一條縫。
我震驚地望著麵前的中年人,不是因為陌生,而是太熟諳了。
我扶著大姐,小小的身子骨幾次都差點兒被大姐帶著顛仆在地。獨一的欣喜是跟著我的挪動,蟲子也跟著散開。
餘叔看了我的傷口一眼,像是下定了決計,慎重其事地將我扶起來,然後說:“小康,你到底想不想救你姐喲?”
“真哩啊(四川方言:“真的嗎”)?”餘叔眼睛一亮。
“你放心,我要你的命來乾啥子?隻是我要救你姐,要支出的代價也大球得很,恰好我需求你幫我辦件事……”
來的人是餘叔,本名叫餘仁貴,是村裡的外來戶口,四年前才一小我搬到村裡來。傳聞他老婆早就死了,冇有留下子嗣,不曉得是甚麼啟事,厥後也冇有另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