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奏響鋼琴的不是他的手指，而是卓楊的靈魂。

“但是，我並不同意如許的藝術，這是以摧毀掉人生和天下為代價的作品。他們是藝術的仆從，是揹負感情桎梏的仆從。”

手指在吵嘴的琴鍵上滑動，貝多芬《第五鋼琴協奏曲》的旋律開端迴盪在琴房裡。卓楊並冇有決計去挑選曲目，完整隻是信手彈來。

冇法自拔。

《第五鋼琴協奏曲》波瀾壯闊，節拍變幻無窮，樂曲極度的宏偉和富麗，被稱為‘帝王協奏曲’。

卓楊手指在悄悄地撫弄，對樂曲的熟諳程度讓他僅僅仰仗手臂的慣性和手指的影象就能完整地把握八十八個吵嘴相間的琴鍵。垂垂地，卓楊的重視力分開了手指，分開了手臂，乃至分開了身材。

“但是，不管多麼傑出的鋼琴手，也僅僅隻是一名鋼琴手，也隻是一名鋼琴技能的演出者。”

“絕大多數人都逗留在了鋼琴手這一階段，平生也冇法寸進。哪怕他們有最諳練的指法，最快的手速，最好的吹奏技能，也隻能是個一輩子的鋼琴手。”

“先生……”卓楊不曉得如何答覆。

“卓，你剛纔被本身的感情節製，不能自拔。”

“以是，我隻想和你談談音樂。”

卓楊轉頭看去，卡爾・諾曼傳授抱著雙臂靠在門框上，悄悄地看著他。

“鋼琴手隻是音樂天下最後級的一步。”

“卓，今晚，你已經推開了這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