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連城寵溺的對雲妝笑笑,目光裡儘是關愛柔情。
過了一會兒,又有下人送來了熬好的湯藥騸。
他不敢想,如果她真的醒不過來,他會如何?
他的雙手緊緊握起,死力啞忍著肝火。
太後竟然如此喪芥蒂狂,為了保護沈氏一族的權力職位竟不顧本身親生兒子的幸運!
他的妒忌,他的無私,他的傲慢,他的脆弱,他放不動手中至高無上的權力!
易連城看著雲妝,心疼的數落:“你真是傻,誰要你救我,你差點冇命你曉得嗎?”
雲逸飛乍一聽到錦妃二字,心中一緊,又聽得雲軒自請降為百姓,不免大為震驚。
這輩子,是不是還會歡愉,還會愛!
易連城想到雲妝的處境,心彷彿刹時扯破抽離!
雲軒昂首看了一眼雲逸飛忙又把頭底下,緩緩說道:“兒臣有罪,兒臣明知錦妃娘娘是父皇的愛妃,卻竟不自禁的喜好上她。若非兒臣不顧倫常,膠葛錦妃娘娘,她也不會被人冤枉,也不會被貶入冷宮,不會去離心島,也更加不會死,是兒臣的無知魯莽給了故意人可乘之機,是兒臣害了錦妃!”
燭火映得雲妝慘白的神采暈了一抹昏黃的光暈,長而卷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淡淡的暗影!
然後易連城把碗遞給下人並把雲妝謹慎放下。
那樣,他的心就不會這麼痛,這麼傷,這麼自責!
雲妝的睫毛輕顫了顫,吃力的展開了眼睛,四肢麻痹,渾身泛力,肩部還是疼痛非常。
齊王雲軒一身月白錦袍,麵色凝重的正等在那邊,見了雲逸飛出去,忙跪下施禮,“父皇,兒臣打攪了。”
截達成衣保護的是易連峰隱蔽培養的一批死士,易連城早就曉得死士這件事,事不關己,他從不想多問!
雲逸飛擺手道:“起來發言。”
雲妝一夜未回雅園,雲檀派人四周尋覓未果,正在雅園裡等得焦心,直到易連城的保護前來報信,說雲妝臨時有事跟恩公去了泉州,未幾些光陰即回,雲檀纔算放下心來。
禦書房。
是嗬!
一件件,一樁樁,雲逸飛聽得心驚肉跳,憤恚交集,又難以置信!
易連峰,你千不該,萬不該傷了雲妝!
稍後,華百草開了藥方,易連城隨即命人去取藥,煎藥。
雲軒遊移了一下,沉聲說道:“兒臣對不起父皇,對不起錦妃娘娘,兒臣罪該萬死,求父皇免了兒臣王爺身份,降為百姓!”
雲逸飛想著疇昔的各種,心中無窮自責,悔怨,哀痛,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