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采陰沉的男人閉上了眼,卻將手中的少女摟得更緊了。
“吾已曉得你為聖女做出的儘力。”
“是。”
“你來做甚麼?”
“我主真的是你!”
“哈哈哈……光亮火神聽到了!”
潔白的床褥旁,身賦神輝的神明單膝跪地,虔誠地牽起少女的手,明麗溫和的側臉靠近——
西瓦丕格異世向來都是一神一使製,從上一輩人記事起就很少呈現過能和神明直接相同的大祭司,就更不消說同一個凡人能夠成為分歧神明的使徒了。
烏佟不曉得,多虧了異能,待到她醒來以後就會發明本身成為了前無前人的雙神使徒。
以是,一個使徒隻能歸屬於一個神明,就成為了這個天下裡的公認定律。
光亮火神的激烈神輝暉映到暗淡岩漿池的角落,彷彿要將統統罪過淨化般,看似漫不經心卻又不容回絕,這是來自初代神明的威壓,即便是殺伐無數的墮神也冇法製止。
“辛苦你了。”
躊躇癡鈍的情感呈現在他聽到少女衰弱嗟歎以後,但空間中卻呈現了外來者的氣味,是他最討厭的味道,與血腥陰暗分歧,反而極其澄淨純潔。
“我主是你嗎!”
龔長轅一臉不成置信,但迫於刺目標光芒,他此時隻得將眼睛閉上。
快速,劍拔弩張的氛圍被抽離的氛圍減緩,少女的身軀落空了男人的束縛,脆弱地漂泊在空中。
“葉離。”
可接下來就不那麼好受了,她認識不清,身材像是被浸泡在滾燙的湯泉當中,兩股力量不竭撕扯著每一個細胞,又像是在爭奪領地,不竭地在頭重腳輕和腳重頭輕兩種狀況來回切換!
“我是來接我的使徒回家的。”
“且退下吧。”
紅喙藍體的小鳥偷偷摸摸從灌木中探出小腦袋,瞪大了圓溜溜的黑眸子——
這就是光亮火神一縷微小神識的唆使,餘音跟著消逝的暗香一同不見,獨一見證過神明來臨的,是綠野當中厚重烏黑的泥土。
“我主聽到了!”
……
“不幸的小東西。”
三人齊刷刷展開眼,甚麼都冇有變,綠野還是之前阿誰綠野。
……
難不成還真有效?
“嚐嚐看。”
此時祭神淵的上方俄然傳來黑袍男人的嘶吼,那人猖獗點頭:“我主三思!你纔剛規複真身,不成!——”
“你不一樣。”身披鑲金白袍的初代神明盯著少女看了好久,溫吞地說出如許一句話,“小東西,你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