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隻是一個夢境中的幻象,冇有人能瞥見中間的瑩瑩。
“中間,您已經在這裡站了三百年了,該拜彆了。”
“你……”
這就奇特了。
【你們難做,又與我何乾?我難做的時候,莫非你們全天下的人神鬼妖可曾在乎過分毫我的感受?!】
“好叭,赤焰叔叔說不讓我奉告彆人的。”瑩瑩嘟嘟囔囔地趴在霍承恩的肩膀上,小小一團的身子暖呼呼的,彷彿一隻小趴趴熊。
瑩瑩這才認識到,這尊“石像”竟然是活著的!!!
白無常冇有穿他與時俱進的白西裝,而是穿戴一身空蕩蕩的白袍子,手裡拿著招魂幡和拘魂索,頭頂上帶著一頂尖尖高高的白帽子。
“哈,三哥,還好你冇事!”瑩瑩蹦蹦跳跳地撲進霍承恩的懷裡。
這條河水烏漆嘛黑的,連條魚都冇有哩。
霍承恩笑了笑:“冇乾係,瑩瑩甚麼都能夠奉告我,我會保守奧妙的。”
花枝被戳得一晃,如果花能動能說話的話,必然會跳起來狠狠給瑩瑩翻一個明白眼:
“難做?”
唯有瑩瑩在夢境中,彷彿來到了一個很奧秘的處所。
黑河兩岸都是大片大片鮮紅色的花朵,一簇簇頎長的紅色花蕊無風主動,冇有葉子,好似不知是誰流下的紅色眼淚。
霍承恩很復甦地目睹了那隻烏黑的古曼童在古井四周走來走去,厥後又俄然消逝了,一群穿戴奧妙作戰服的“事情職員”倉促趕來,把昏倒在地的人們挨個搬回房間。
瑩瑩驚奇地轉過甚去,瞥見白無常正站在身後不遠的處所,恭恭敬敬地說著話。
幸虧,霍承恩並冇有出甚麼事。
白無常歎了口氣,垂著視線麵無神采道:“中間,存亡皆有命,逝去的就如同這冥河之水,永久冇法逆流。”
統統人都沉沉地墮入眠眠,等候著第二天太陽的升起。
“現在,您與閻王大人的商定之期已到,還請中間不要讓我們難做。”
那石像雕鏤得彷彿是個男人,栩栩如生,身形高大矗立,頭戴鳳冠翎羽,墨玄色的長髮與富麗的黑紅色衣袍一同垂落到地上,就連髮絲和衣服的褶皺都清楚可見。
隻是他在這裡站了太久,目不轉睛地盯著冥河,連眼都不肯意眨一下,恐怕錯過了甚麼。
如果這裡不是小紅的夢境,那又會是誰的呢?牙牙和黑寶也不是這個氣勢的呀?
“茶青色的眼睛?”
“或許是本國人,或者有本國的血緣吧。”霍承恩冇有過量糾結這個題目。
“赤焰叔叔就是一個很高很高的叔叔,比三哥還高,長相凶凶的,又很酷。他帶著一把刀,有那——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