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閉上眼睛,接受著來自於他的俄然又熱烈的親吻,很快,她亦抬起雙臂,勾住了他的脖頸,香舌和他緊緊纏綿,直到有些冇法呼吸,這才結束了這個吻。
她的心底裡,生出一種脈脈的滿足之感,往他懷中靠的更緊了些,剛動了下,感到他的手悄悄撫摩了下本身的後背,知他本來還醒著,微微一怔,低聲道:“你怎還醒著?”
庚敖托起她埋在本身胸膛裡的臉龐,凝睇著她微微含著水光的一雙眼眸,胸膛裡的五臟六腑彷彿被一種看不到的力量緊緊地扭結在了一起,結成一團,而一種令他感到歡愉非常的幸運之感,漸漸地從中升起,伸展到了他的滿身,充滿四肢百骸。
她定定地凝睇著他,視野從他的麵龐移到受傷的手臂,又從手臂轉回到臉上。
他持續和她纏綿著,含著她的耳垂,在她耳畔低低地祈求。
已是深夜,虎帳中沉寂無聲,衛兵們沿著哨崗巡夜走動,長戈在月光下泛出泠泠白芒。
阿玄持續凝睇著他的睡容,終究情不自禁抬起手,朝他臉龐漸漸伸了疇昔。
帳中明燭還在燃燒,那條長案之上,疊滿了翰劄,庚敖正和衣仰臥在近旁的一張行軍床上,雙目閉著,頭微微朝裡歪了疇昔。
阿玄看出他彷彿有話想說,又不欲讓旁人聽到,便表示春等人下去,問道:“祝將軍但是有話要說?”
阿玄推開他的臉:“我在問你話!”
阿玄倉猝扶他,按著他重新躺了下去,道:“丘陽無事,我便來了西華關,本來想在那邊等你回,不期碰到了祝將軍……”
阿玄一怔,漸漸展開眼睛。
他諦視著阿玄的背影,道了一句。
阿玄在祝叔彌的引領下,穿過虎帳,垂垂靠近那座大帳。
“君夫人到了。”
阿玄隨祝叔彌入了大營,朝著遠處火線那座聳峙在丘崗上的大幄走去。
“孤偶然突發奇想,隻要這頭疾要不了孤的性命,孤情願一輩子都不好,隻要每次頭疼之時,都有你在孤的身邊,心疼孤,孤便心對勁足了……”
他喃喃地喚她,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他側過身,伸手搭在她的肩膀,將她身子攏入了胸膛當中。
那日他隨國君外出勘察陣勢,國君俄然頭痛難當,強行忍痛歸營,召隨軍醫士施治,當時是止住了,但隨後隔三差五,頭痛頻發。
“一次也就罷了!祝將軍說你頻發,連那日戰時,你竟也病發了!倘若不是我本身來了,你還籌算持續瞞我,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