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兄,這首詩如何?”林雙臉上帶著笑意,似是感覺已經勝券在握了一樣。將酒杯一舉,道:“這杯酒,就藉此詩來敬為我大唐交戰疆場的將士們!”
看向笑容早已僵死在臉上的二人,唐安微微一笑,道:“不曉得二位感覺唐某這首詩如何樣?”
自古文人愛美是人儘皆知的事理,而唐安的一首《花下醉》,無疑將這類對美的尋求表示到了極致。
說著,唐安站起家來,走到身邊的花叢間,順手摘了一朵野花,悠然道:“尋芳不覺醉流霞,倚樹沉眠日已斜。客散酒醒深夜後,更持紅燭賞春花。”
“這有何難?”唐安淺笑著舉起酒杯,朗聲道:“甘露美酒白玉杯,欲飲琵琶頓時催。醉臥疆場君莫笑,古來交戰幾人回。”
事到現在,還能如何樣?林雙即便再不甘心,也曉得以本身的程度絕造不出此等佳句。並且唐安一副悠然得意的模樣,隨便造了兩首詩斯毫不吃力,誰曉得另有甚麼背工?這一下,想不認栽也不成了。
像“梅”桌這般很快分出勝負來的倒是少數,大多數都是喝了兩三壺酒,更有甚者激鬥甚憨,一股勁喝了十幾壺,即便分出了勝負,但勝者滿臉通紅,走起路來一步三晃,讓人不忍猝卒。
這個看似冇個正行的小書童,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哈哈,承讓,承讓!”
這一番客氣,在二人看來倒是力有未逮的表示。相互對視一眼,二人都看出了對方眼神中的歡樂。
之前二人的詩都為了寫酒而寫酒,而唐安這首大要寫酒,實際上卻將對美功德物的神馳和文人醉酒尚不自知的意境勾畫的惟妙惟肖,末句更是點睛之筆,醒酒以後提著紅燭再賞花,寫出了心神皆醉的迷花意境。
王成略微掙紮了一番,終究感喟一聲,道:“唐兄的高才,王某深感佩服。唉,王某方纔以貌取人,不想唐兄乃是有真才實學的高人。方纔的那首詩,王某自問再儘力十年也造不出。”
“哈哈,讓二位見笑了。”林雙東風對勁,又看向唐安道:“能讓李青風公子如此在乎,唐兄的高纔可見一斑。請唐兄賦詩一首,我二人洗耳恭聽!”
見王成如此明事理,唐放心中非常安撫。扭頭再看林雙,卻見後者麵泛躊躇,彷彿很不甘心這麼快就被淘汰。這也難怪,有信心來插手鹿山詩會的,無不是在本地頗具名氣的才子,如果第一輪就被掃地出局,傳出去對本身的名譽必定會形成不小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