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將士見他這麼臭屁,忍不住又大笑起來,那裡有在疆場上和仇敵兵戎相見的模樣?
副官在格勒耳邊低語,嚇了他一大跳。回眸望去,隻見一大隊身著夏國戰服的兵士由遠及近,看人數恐怕不下三千之數。
唐安一臉對勁,卻故作姿勢地擺擺手,歎道:“妙手多孤單,還是你瞭解我。”
“你們這群叛徒,長生天不會饒了你們!”
塔烏族的將士們自以為“占理”,同時又對這幫“背信棄義”、“忽施暗箭”的狄族“奸佞”心生仇恨,打起仗來分外有鬥誌。反觀狄族這邊,連戰役來由都搞不明白,又是被動應戰,不免到處受製,重新至尾都落鄙人風。
陳不平道:“我們是爹地族雄師。”
“爹地?”格勒用有些生澀的漢語說道,如何感覺這稱呼這麼彆扭呢?
倒地的狄族兵士本已絕望,但劈麵的殺神俄然被死神帶走,讓他莫名其妙地存活下來,趕快跪倒在地,唸叨著感激長生天。
格勒眼睛赤紅,心中一片冰冷。看著不竭倒下的部下,他握刀的右手緩緩垂下,認命般地等候滅亡的來臨。
格勒將近瘋了,他猖獗地揮動著長刀,仰仗過人的蠻力,在千軍萬馬間殺出了一條血路。可惜的是狄族的人數占了優勢,又是被動防備,本技藝下的兵士就冇有這麼榮幸了。看著一個個狄族懦夫不甘地倒下,他感覺心在滴血。
高高舉起手中長刀,格勒大喝道:“兄弟們,跟我殺!”
這支該死的混蛋軍隊,到底是從那裡冒出來的?
驀地,格勒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看著遠方通體烏黑的一根箭矢劃破長空,自左至右貫穿了兀他殺的鼓起的烏蘇裡的腦袋!
遠瞭望去,劈麵身穿紅色甲冑的烏蘇裡如同殺神,所到之處無人能敵,一把厚重的寬刀在他手中輕如無物。但是他一人,就為地府送去了不止二十個冤魂。
更何況,另有一份天大的“功績”在等候著本身呢。
一旁的季晨淺笑著翻譯道:“他們是說,這些狄族狗賊掠取‘塔黎族懦夫’的軍功,殺了統統塔黎族兵士。他們塔烏族的懦夫想要替塔黎族人報仇,卻中了他們的奸計,族人多數皆已戰死,現在狄族的狗賊想要殺人滅口。”
格勒用力搖了點頭,道:“不曉得。”
一身紅色甲冑的他半晌之前還如同進了羊圈的猛虎,左劈右砍,不成一世。半晌過後,箭矢毫無征象地平空呈現,從太陽穴而入,自右耳而出,將他的腦袋串成了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