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快就不消聽了。”應邪咧嘴一笑，指了指蘇媚兒：“這個女人讓我恨了十幾年，我不想讓她死的那麼輕鬆。而你――納然烏朵的男人，剛好給了我一點點靈感。看得出來你有一張利嘴，這張嘴不但能批示千軍萬馬，還會說蜜語甘言，如果我把你的喉骨掐碎，卻臨時不殺你，你仍然能張得開嘴，卻再也說不出動聽的情話，隻能噴出鮮血和內臟…嘶，想想都很風趣。”

“說過了，讓你不要抵擋。”

“就是你徒弟咯！”

唐安打了個哈哈，心中卻悄悄心驚：他媽的，當時如何就把暴雨梨花針這茬給忘了？

應邪伸手一指，冷著臉道：“唐大人，我很享用作為勝利者指導江山的感受，但願你彆逼我這麼快就殺你。”

應邪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十幾根銀針紮進身材裡，劇痛讓他難以在持續站立。不過幸虧，傷口還不致命。

唐安也跟著感喟：“聽一個靠賣屁股為生的人說了這麼久的廢話，我到底有多好的耐煩。”

“真是動人的一幕，我感受本身快哭了。”

聽到唐安的聲音，應邪臉上的笑容再度消逝。不曉得為甚麼，每次聽到這個傢夥說話，應邪都會感受像吃了蒼蠅一樣。本來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卻讓他如何也笑不出來。

麵對一個讓他渾身高低都不舒暢的男人，他已經冇有了玩下去的興趣。以是他淡淡凸起三個字：“再見。”

唐安聽到背後衰弱的聲音，趕快俯下身子，抱起蘇媚兒道：“你如何樣？”

蘇媚兒呼吸為之一窒，道：“不要，奴情願替他去死！”

這乾係，真他媽亂。

唐安恍然，點點頭道：“以是…你纔會沿著河道搜刮我們的蹤跡？”

蘇媚兒雙眸一瞪，咬著牙坐起家來，道：“你說甚麼？”

“你就算死，也不拿它來對於媚兒，媚兒很感激。”

“不然你覺得我為甚麼會如此等閒地找到你們？”應邪笑道，“你的人在河邊發明瞭打鬥的陳跡，猜想你們兩個很能夠掉到了河裡，但是長水河支流繁多，他們已經找錯了路。而我…獲得了長生天的啟迪，以是才找到了你們。”

聽著一對同命鴛鴦細訴衷腸，應邪卻滿臉都是戲虐，一步一步緩緩靠近，學著唐安體貼的神采和調子：“疼不疼？傷的重不重？哈哈哈哈哈，死光臨頭了還秀恩愛，這就是所謂的‘豪情’？”

兩個“你”字說完，應邪倒在地上不竭抽搐，冇過量久便一動不動了。臨死還瞪著雙眼看向西方，看向那座底子看不到的聖山，和那座意味無上權勢的教主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