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也是三品中正，門生們的讚美卻不是送給他的，每一句喝彩聲都像一把刀一樣，深深紮在他的內心。

世人一聽這話，心中頓時瞭然。難怪這傢夥這般冇法無天，本來是城南書院堂長的孫子。

論學大會乃是一年一度的嘉會，李墨玉更是泰山北鬥一樣的重量級人物。兩位院長還冇作聲，這個傢夥竟然就這麼站起來，如同逛自家後花圃一樣，讓藍海棠等人眉頭一皺，非常討厭。

“不錯，我隻傳聞過葉丹崇。這孫落第是甚麼東西？聽都冇聽過！”

那孫落第一臉的無辜，道：“爺爺，你就給我一個機遇嘛！”

“彆忘了，我們的陳躍然也是書院第二。第二對第二，豈不很公允！”

這錦衣公子白白瘦瘦，長的也算是清秀，不過腳步輕飄，臉帶嬉笑，一雙眼睛從不正眼看人，彷彿誰也不放在眼裡。此時氣候方纔回暖，他卻裝模作樣的拿著一把摺扇，看起來便是附庸風雅之人。

“提及來，錦嵐和青風也算一時瑜亮，將來的成績不成限量。”聶冠中說著，看了葉丹崇一眼，道：“丹崇，你需再好好儘力纔是，不要孤負了夫子們的一番苦心。”

門生們炸開了鍋，歡娛的就像碰到了最昌大的節日，讓蕭佩欽臉上陣紅陣白。

死寂無聲。

見她避而不答，蕭佩欽自嘲的笑了笑，腳步踏實的退了歸去。對著聶冠中作揖道：“蕭某孤負了院長大人的一番希冀，實在是慚愧萬分，請院長懲罰。”

李墨玉道：“青年才俊不敢當，自那關錦嵐進入國子監，倒是很少有學子能達到那般高度，讓我等大為遺憾。”

“小白臉，你有甚麼課放肆的？”

“弟子必然會以師兄們為表率，請院長放心！”葉丹崇站起家來，曉得聶冠中已經收回了讓他出戰的訊號，對著屋子裡世人道：“不知墨玉書院哪位師兄列席此次論學？也好指導丹崇一二。”

“要應戰我們唐安，你還冇有這個資格呢！先贏了陳躍然再說吧！”世人又起鬨道。

李墨玉和唐季幾人一聽這話麵色一僵，曉得這聶冠中是要借學子論學來找回場子。但是陳躍然…他能行麼？

李墨玉笑道：“聶院長太客氣。實在論學的目標是為了共同思慮前程，此乃我輩為之儘力的方向。兩位夫子各抒己見，觀點別緻，闡述有據，讓我等大開眼界。”

聶冠中回道：“不打緊。這陳躍然的根柢我早已找人查過，資質平平，在墨玉書院當中也不過是矬子內裡拔將軍罷了。落第固然輕浮了些，但畢竟有你這個爺爺，從小耳濡目染，有的是真才實學，這陳躍然八成不是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