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傾歌!”程采和白他一眼,彷彿對他喊不對女神的名字非常不滿。“這位柳女人資質聰慧,傳承了鳳大師的一身技藝,歌舞傾城,在我大唐能夠說是傲視群芳,人送雅號‘銀絲飛雪,歌舞雙絕’。”
“鳳之嵐?那是誰?”唐安就像好學的小門生一樣問道。
“唉。”程采和感喟一聲,道:“或許是天妒紅顏,這柳女人仙顏傾城,閉月羞花,又有一身的絕藝,其名聲和‘小諸葛’藍海棠不相伯仲,有些功德之人更是將此二人併成為‘都城雙璧’,足見其美到甚麼程度。獨一遺憾的額是,柳女人滿頭的青絲,倒是烏黑色的。不過也恰是如此,方能顯出柳女人的分歧。”
樓旁的一處院子裡,停著各種百般的馬車,拉車的無一不是良駒,車廂無一不崇高豪華。收支大門的來賓個個氣質出眾,要麼是名動都城的才子,要麼是身份顯赫的官家後輩,抑或富可敵國的名商。如果冇有點身份職位,怕是連入門的資格都冇有。
二人一進大門,隻聽大堂內絲竹綿綿,分外動聽。穿戴錦緞秀袍的侍女個個芳華貌美,放在大街上,必定也都是一等一的貨品。繡著鳳凰的絨毯直通內裡,踩上去格外柔嫩,兩旁來賓滿座,好不熱烈。
最惹人諦視標,還是屋子中間的蓮花池,碧波淨水,遊魚尾尾。池子中間擺滿了盛開的蘭花,看上去心曠神怡,淡淡的暗香滿盈,令人沉醉此中。
池子中心,一塊龐大的半圓形漢白玉舞池彷彿浮於水上,銅燈映染,如夢似幻。這便是伶官們演出絕技的舞台――飛雪悅蘭台了。
程采和鄙夷的白了他一眼,道:“這如何會是窯子呢?莫要說出去讓人笑話。此乃都城最大的伶官藝館,演出的是高雅藝術。內裡的伶官固然個個如花似玉,卻都是賣藝不賣身的。”
“鳳之嵐鳳大師是風之瑤的大師姐,當年有望成為鳳門門主的絕代人物。隻可惜世事弄人,厥後又呈現了一個更加驚采絕豔的風之瑤,並且一舉練成了鳳門最高深的‘鳳舞九天’絕技,成了鳳門的當家台柱。鳳之嵐大師表情黯然,便悄悄隱退,來到都城開了這飛雪悅蘭閣。”
隻看這步地,唐安便悄悄咋舌。好一個飛雪悅蘭閣,公然好大的場麵,就算宿世最馳名的銷金窟,比擬之下也要黯然失容。
程采和可貴見到唐安透暴露如此土包子的一麵,虛榮心大感滿足。賣了個關子,道:“我們出來再說吧。”
“少爺,這窯子逛起來可不便宜啊。”唐安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