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依山儘,點點餘暉將傍晚的都城染上一層暖意盎然的黃。城中心最負盛名的長安大街上,一座氣勢澎湃的三層樓閣聳峙於此,大紅色的綵帶從金黃的瓦簷連到地上,彰顯著華貴與喜慶,雕紋窗戶鑲金牌坊,使得這樓宇無處不披髮著文雅與大氣。牌坊上,“飛雪悅蘭閣”五個大字的落款處,鮮明寫著大唐書法大師藺仲景的大名,隻此一塊牌匾便代價令媛。
在都城,如果有人說不曉得飛雪悅蘭閣,就比如大唐人不曉得本身的天子姓誰名誰一樣,必然會被人笑話。
“程公子客氣。”那看似大堂管事的董姓女子恰到好處的笑笑,將二人引到一張空桌,盈盈一拜,便去號召彆的客人了。
“少爺,這窯子逛起來可不便宜啊。”唐安感慨道。
最好的酒、最美的女人、最誘人的跳舞和最動聽的歌,這四樣東西是飛雪悅蘭閣的招牌,也被併成為“四寶”。
“唉。”程采和感喟一聲,道:“或許是天妒紅顏,這柳女人仙顏傾城,閉月羞花,又有一身的絕藝,其名聲和‘小諸葛’藍海棠不相伯仲,有些功德之人更是將此二人併成為‘都城雙璧’,足見其美到甚麼程度。獨一遺憾的額是,柳女人滿頭的青絲,倒是烏黑色的。不過也恰是如此,方能顯出柳女人的分歧。”
賣藝不賣身?和我很像啊,我隻是賣身不賣藝罷了。唐安嘿嘿笑道:“當婊子還要立牌坊,這豈不是舉高身份,讓內裡的女子更加奇貨可居麼?”
“銀絲如雪淩波舞,靡音天籟醉都城”,說的便是這飛雪悅蘭閣了。
隻看這步地,唐安便悄悄咋舌。好一個飛雪悅蘭閣,公然好大的場麵,就算宿世最馳名的銷金窟,比擬之下也要黯然失容。
最惹人諦視標,還是屋子中間的蓮花池,碧波淨水,遊魚尾尾。池子中間擺滿了盛開的蘭花,看上去心曠神怡,淡淡的暗香滿盈,令人沉醉此中。
程雲鶴的公子,如許的招牌放到那裡也是夠分量的。程采和明顯和這女子熟諳,拱手道:“本日聽聞柳大師要退場,采和約了火伴,特地趕來一飽眼福,有勞董姐姐了。”
白髮魔女?唐安有些吃驚,想不到這名動都城的第一舞姬,竟然是個白毛女。道:“那這‘飛雪’是不是指的柳傾歌?”
程采和可貴見到唐安透暴露如此土包子的一麵,虛榮心大感滿足。賣了個關子,道:“我們出來再說吧。”
唐安難堪的點了點頭,道:“少爺你也曉得,我家道貧寒,能吃頓飽飯就不錯了,哪有閒情逸緻去體味這些?”